陳守序點點頭,“我們等上三天,如果天氣沒有轉好的趨勢就向西離開海峽,繼續南下。”
科蒂尼奧想了想,“各位船長,我覺得如果可以我們是不是多等幾天?”
軍官們都看向他,科蒂尼奧可能是由於是俘虜出身,歷來在軍官會議上很少發言,不知他這次會有什麼建議。”
科蒂尼奧笑了笑說道,“昨晚我想了很久我們第一天在海峽面臨的問題。阻擋我們的,更多是上午和下午的兩次大潮水。再過4到5天就是滿月的日子,會有一次朔望大潮。我們第一天經歷的兩次潮水分別是上午9點和下午5點。各位艦長,如果我們算好時間,在大潮剛過時駛進海峽,那麼我們就有8個小時透過這個海峽。到時即便是逆風,我們也有很大的成功希望。”
陳守序眼前一亮,是啊,他之前也忽視了潮水的問題。他馬上指著海圖,“如果遇到南風我們就不要出海了。如果是西風或者西北風,各位一定要記得留足到斯塔騰島的距離,防止被大風吹到斯塔騰島上。”
陳守序對馬爾蒙說,“向西繞過斯塔騰島路途實在太遙遠了,雖然赫米特的航海日誌建議這麼做,但既然我們已經身處勒美爾海峽,還是要盡力試試。”
馬爾蒙笑道,“你是艦隊司令,當然是你來決定。”
會議結束後,艦隊繼續留在海灣。只要天氣允許,艦隊就會派出水兵們上岸蒐集野芹菜、捕獵海豹。
大潮比預計的晚了一天到來。指南針誤差24度9分。
吊起所有小艇,艦隊在海灣裡調頭,排列在海峽的出口處。
如陳守序所願,風向西北,至少這會不是逆風。
退潮的潮水掀起一排巨大的浪牆,看上去好像一座峭壁突然崩塌。
“我們出發!”
旗艦先導,艦隊依次駛出灣口。
中等風力,張開所有底帆和中桁帆,戰艦向左舷側傾,可以接受。
艦隊向東南航行,側風使航跡偏向斯塔騰島。
下午,陳守序估計向東的空間已經拉開。風向從西北轉成正南,艦隊頂風調向一次。改向西南偏西航行。在下午的大潮水之前,順利駛出了勒梅爾海峽。
按照赫米特的航海記錄,距離合恩角不到100海里。
再次頂風調向,航向東南偏東。艦隊將盡力向南航行,遠遠離開了火地島的海岸。按照赫米特的記錄,越往南風向就越順,甚至可能出現東風,但必須要密切注意海上的浮冰。
指南針誤差25度4分。
斯塔騰島在東北。風向多變,先是罕見的東南風。大風伴隨突風,後來風向轉到北風后,總算變成和風。天氣也放晴了,戰艦張開了除去翼帆之外所有的風帆。趁著這難得的好天氣向西北航行了40海里。
艦隊靠近了一個群島,指南針方向不一致。
所有的軍官都上了艉樓,陳守序說道,“拿騷艦隊提到過這種現象,指南針可能是靠近大陸的影響。”
哈里斯指著前方三座島嶼,略帶一些興奮,“司令,前方應該就是合恩角。”
島嶼南角在艦隊西北偏西的方位上,距離9海里,水深55英尋。海角比較高,由一組尖而陡峭的礁石組成,不遠處的海里還有一些露出頭的礁石。
陳守序道,“不要那麼肯定,我們再往前走走看。“
為了防止觸礁,戰艦與群島保持著距離,繼續向西南方向航行。
繞過這座島嶼後,前方又出現了陸地,看起來像是一座島嶼,島上有個圓形的山丘。
望員報告,目視距離內,南方已經沒有陸地。
陳守序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先生們,合恩角。”
哈里斯反覆檢視了海圖,“司令,如果那是合恩角,拿騷艦隊的記錄就全是錯的。”
陳守序點點頭,“至少,他有一點是對的。合恩角位於一座島嶼上,以他命名的赫米特群島。”
戰艦開始測量。方位西南西,南緯55度59分,陳守序給出的經度為西經67度19分。
風向西南偏西轉西北西,艦隊繼續向西南方航行了一天,航行距離70海里。正午時分,合恩角在艦隊的正北方。長水號上的軍官將這幾天的測量結果全部計入航海日誌,像往常一樣,經度由司令給出。
在南緯57度附近,航行到了最南的位置,旗艦轉舵,改向西北航行。數日後,天氣開始轉好,雖然依舊很冷,但清風開始變多。
按照歷史上那些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