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羅弗船長不允許我們搶劫英格蘭船隻。”斯特林不知道陳守序想做什麼,這又是一出分裂的前兆。
陳守序呵呵一笑,對斯特林說,“兄弟,我們畢竟是海盜的一部分。英格蘭船可能對我們戒心是小一點,但我們要是主動靠過去他們也一樣會跑。現在船上物資短缺,我們必須得到補充。我只是用這種方式搭上英國船,放心,船上還有一些貨物,印第安人不要,歐洲還是要的。到時與他們做點生意。這也不違反格羅弗船長一貫的規矩嗎。”
陳守序說的讓水手們動搖了,是啊,這挺有道理的,不是打劫,只是生意。
“我們總共就只有二十八人,大家共同經歷了與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血腥的炮戰和接舷戰,共同經歷了恐怖的風暴。都活著很不容易,我不想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所以,我想能儘量和平地得到我們想要的,我覺得偽裝是個不錯的辦法。”陳守序接下來說的則就讓水手們有點動情了。
“aye。aye”
“船長說的對。”
“我們同意船長的建議。”
陳守序微笑地看著他得到了船上全部二十八票中的二十七票。只有斯特林投了棄權,恩,他也沒有反對。
得到船員大會支援的陳守序立即宣佈左舵,更改航向至巴貝多。暴風號在聖露西亞和聖文森特島之間耽誤的有點久,如果要釣魚,陳守序覺得還是換個窩子比較好。
巴貝多是英格蘭船隻從歐洲航向新大陸的第一站,也是西印度群島英國殖民地的核心。港口內高聳的炮臺和稜堡自然不是此時的陳守序可以企圖的目標。
陳守序命令降下主斜桁,這沒辦法,斜桁帆的特徵實在太明顯了。暴風號掛出聖喬治旗,偽裝出起火的樣子,用首支索帆緩慢地爬行在巴貝多港外,為了更加逼真一些,陳守序從貨艙裡搬出一些墨水樹的樹幹堆在甲板上。
釣魚很辛苦,也需要耐心。陳守序整整等了兩天,才有一艘商船沒有起疑。陳守序讓水手在船上製造出煙火,還讓人將一根墨水樹的樹幹拋進大海。
看到變得急促了些的英國商船,陳守序微微露出了笑意。
第29章 笛型船
來的是一艘中等的三桅帆船,荷蘭弗魯特船型,也可以叫笛型船。這是一種荷蘭人設計,在水線上有明顯內傾的商船。最上層甲板很狹窄,船中間的貨倉容積很大。這種船的帆索在三桅船裡算是比較簡潔的型別,內傾造成他的航海效能很不好,轉彎半徑很大,側傾也很劇烈。滿載的時候做不出迎風換舷的機動。
荷蘭人把船設計成這種奇葩樣子,也是因為當時歐洲很多港口都是根據頂甲板的面積收取泊位費,這種內傾的船型頂甲板面積小。而且因為帆裝簡易,所需要的人手也偏少,這樣算下來笛型船在運營時成本就比蓋倫減少了一半,這讓歐洲各國紛紛仿造起這種商船。
陳守序抬頭看向桅杆,旗幟顯示風向是東北偏東,支索帆帶著暴風號緩慢地飄到了笛型船的上風處,位於巴貝多與笛型船之間。兩船之間的距離只有200米。笛型船已經降下了各桅杆的主帆。
水手們都蹲在舷牆後,注視著已經靠近的大魚。
但讓所有人都吃驚的是,這艘商船居然開啟炮門,推出了舷側大炮。
雷加站在陳守序身邊,數了數,“船長,他們居然想黑吃黑。笛型船單舷5門炮,我剛才看舷側的炮窗不止這個數。”
“商船沒有把所有炮位都裝滿也正常。”陳守序拍手道,“不能再等了。他們在頂風靠過來。所有人注意,戰鬥位置!滅掉煙火,升主帆。”
水手們按照分工奔向各自的崗位,扔掉髮煙筒,拉起主斜桁。兩名水手快步跑上艉樓,繫緊帆腳索。
“升旗,開啟炮門。我們繞到他的下風位。”
張開主帆的暴風號找準了吃風的位置後很快恢復了機動性,雖然速度不快,但斜桁帆操帆的靈活性比笛型船好太多了。
在笛型船還沒有完成下個機動時,暴風號駛向了它沒有開啟炮門的那一側船舷。站在船頭看的出來,笛型船匆匆把水手調向未做好準備的一側,裝填火藥、炮彈,推出大炮。
這時暴風號已經從離笛型船50米的區域慢速駛過,位在敵船的下風處。笛型船上一門最先準備好的大炮打響,可能是炮手太緊張沒有掌握好船隻橫搖的節奏,在上風處居然都能把炮彈從暴風號的頭上打過去。
陳守序鎮定地看了一眼他的水手,都是些見慣了血腥炮戰的老手了。兩個炮組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