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序對沃爾特說,“讓陸戰隊計程車兵管住入口,禁止一轟而入,你在歐洲的軍隊裡怎麼做的,這裡就怎麼做。”
沃爾特馬上著手去安排這些事。
身邊的人都已經離開去做各自的事情,陳守序環顧著在海盜屠刀下戰慄的城市。聖女修道院旁邊的一座石質建築吸引了他的注意。一般西班牙的殖民地城市就是市政廳,教堂,倉庫是石頭建的,波託韋洛城市稍大,多個修道院也不奇怪。但這座建築是什麼?
他帶上兩個衛兵,信步走到門前。只見牆上雕刻著一行文字,他不認識西班牙文。叫過來一個能看懂的海盜念給他聽。文字的內容是,“我要遵守誓約,矢忠不渝……對看到或聽到不應外傳的私生活,我決不洩露。”
“希波克拉底誓言?”陳守序大喜,他推門進去。一些人正站在門後,用恐懼的眼光注視著破門而入的海盜。
“這是醫院?”陳守序向站在最前面的人求證著。
“波託韋洛醫院,我是院長。”
印證了猜想的陳守序狂喜,他立即向身邊的衛兵下令,“馬上派人,保衛這座醫院,任何人進入前要得到我的批准。”
“院長先生,請問怎麼稱呼?”
“喬瓦尼。託納多雷。”
“義大利人?”
“米蘭人。”
陳守序知道米蘭現在是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領地,但這畢竟不是卡斯蒂利亞。他沒有給院長拒絕的機會,“託納多雷院長,我就不多說廢話了。我承諾保障醫院的安全,但我的艦隊需要醫生。非西班牙籍優先,你來挑選。”
第3章 巴西海岸
海盜在波託韋洛搜刮一整天,榮譽堡的市長拼了老命也只湊了6萬多比索,並沒有達到陳守序提出的10萬比索的要求。
菲利普。愛德華問陳守序,“西班牙人沒達到我們的條件,要不要燒城?”
陳守序環視周圍,他很欣賞這座精緻的殖民地城市,“算了。要建起這樣一座城市也不容易,我們換種方式”。他命令陸戰隊計程車兵,“扣押城裡全部的單身木匠、鐵匠,軍械所和船廠非西班牙籍的工人。”
“包括印第安人與黑奴?”
“包括。”
陳守序對愛德華說,“告訴西班牙的市長,由於他沒有滿足我們合理的條件,我要扣留城市的部分居民,作為對他的懲罰。”
市政廳那裡傳來陣陣哀嚎與尖叫,陳守序皺著眉頭對沃爾特說,“告訴那些士兵,時間到了,我們要回船上。無法爬起來跟上大隊的人,自己留下來面對西班牙的守軍。”
在陳守序的嚴令之下,海盜們趕在天黑以前撤出了城市,沿著來時的道路回到船上。
征服者們在城裡一共得到了40萬西班牙銀比索和1000片黃金,按規矩海盜每人得到了實發的一半,其餘都充進公賬。
戰艦在船尾點起鯨油燈,重新列成縱隊,向著阿魯巴島前進。
艦隊沿著南美海岸航行,只是在卡塔納赫港附近為了避開駐留艦隊和大帆船的護航艦隊短暫離開了海岸。
東北信風受到大陸的干擾變得不再明顯。白天與夜晚,風向多數時候在大陸與海洋之間交替。這種側風並不差,帆船喜愛緊貼大陸的近海航行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種側風的存在。
在阿魯巴島附近海域,暴風號脫離艦隊,駛進了島嶼的海港。
不久後,勞勃與梅登乘坐冒險號順利在暴風號的引導下與艦隊匯合,陳守序沒有與荷蘭官方打招呼,整個艦隊繼續揚帆南下。
在亞馬遜河口,整個艦隊航速慢了下來。五艘戰艦的航海長經過對太陽的反覆測量,終於確定艦隊駛過了赤道。
海盜的艦隊按照海員的傳統,將那些沒有跨越過赤道的人找了出來。所有的戰艦圍成一圈,每艘船都吊起一面船帆的四腳,將船帆放入海中。這些被挑出的船員被老水手們一個接一個扔進海里。鋪在海里的船帆阻擋了可能存在的鯊魚,到最後老船員們也紛紛跳下用帆布圍起的泳池,暢快地享用這熱帶的海水。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新鮮的食物已經吃完了。剩下的是鹹的如同海水的醃肉、煮的半生不熟的豌豆和燕麥。炎熱的天氣和惡劣的飲食讓船員們開始生病了,壞血癥暫時還未出現,多是血痢、水腫。陳守序命令戰艦的左舷全部空出,讓病人居住。健康的人都住在右舷,中間以帆布隔離。
人手一下又緊張了,陳守序被迫重新恢復了兩班制。艦隊原本因為沒有戰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