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背後,是陸戰隊士兵剛毅的面容。
嚴整的步兵佇列震懾了西班牙的俘虜們,軍官驚訝地看著陳守序,“司令官閣下,你計程車兵比歐洲的陣型還要嚴整。”
陳守序也有點欣慰,這些陸戰隊計程車兵受到德國僱傭兵的訓練,在戰術素養上正在向歐陸看齊。同樣出100人,陳守序有信心打得這些西班牙殖民地軍隊找不著北。
“來吧,高喬人。你們的隊伍裡面有很多歐洲人,應該知道要衝擊這樣在火炮掩護下的步兵佇列會付出什麼代價。”
高喬人的騎兵詭異的保持著沉默,過了一會,他們中出列了一個打著白旗的使者。使者奔到聖三位一體堡城下。騎士在城門前急停,戰馬豎起前蹄人立起來,噴著響鼻,原地轉了幾圈。
海盜們為這個使者的騎術暗地裡喝了一聲彩,那人對著城頭大聲喊道,“我們的印加想與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征服者對話。”
“回去告訴你們的印加,我會與他在陣列的中間會面。”陳守序沒有猶豫。
傳令兵跑向沃爾特,接到命令的陸戰隊取下火繩,槍口斜向上,在軍官的命令下蹲坐在地。
陳守序懷著好奇的心情走到談判地點。離的近了,已經能看清高喬人與印第安人的裝束。他們都帶著破舊的寬邊帽,一身獸皮製成的外套保護著他們穿在裡面的襯衣。有些人還穿著破舊的胸甲。
揹著箭袋的都是印第安人,他們手提著長弓。
高喬人的手裡則端著西班牙軍隊的重型火繩槍,佩刀皮帶上掛著12個為火槍裝填的彈藥瓶,腰間則是沒有分裝的大火藥瓶和備用的火繩。這與海盜的裝備並沒有很大區別。
高喬人與印地安人的戰馬上掛著他們特色的兵器流星錘。這種流星錘由三個包著獸皮的圓石連著一根皮繩製成。陳守序毫不懷疑他們能用流星錘輕鬆擊倒一頭野牛。
高喬人在兩軍的中線位置安放了一張四面敞開的帳篷,旌旗在四周飄蕩。陳守序走進帳篷,挨著長桌坐下,對手坐在他對面。
坐在首位的是個白人,戴著羽毛裝飾的頭冠,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他自我介紹道,“我是佩德羅。德。博奧克斯,潘帕斯92個卡西克的印加!”
陳守序輕微轉頭,站在他身邊的布港西班牙軍官俘虜俯下身,在他耳邊解釋道,“卡西克是部落首領的意思,他這是說他屬下有92個印第安部落。”
陳守序有些動容,92個印第安部落,怪不得他能組織起6,700騎兵。
“博奧克斯先生,我代表征服大洋的勇士向潘帕斯的雄鷹致上崇高的敬意,”他向這位印加表示致意,“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梅登微微捂臉,幫忙已經是陳守序的慣用語了。
這位西班牙籍的“印加”說道,“我與我的臣民花了很長時間策劃對布港的攻擊,你的人竊取了我們的勝利果實,我們要求你們必須讓出一半的戰利品。”
陳守序哈哈大笑,“印加殿下,你確實有數百騎兵。但如果你有能力早就會進攻富庶的布宜諾斯艾利斯。現在我攻下了它,你卻和我說這早在你們的計劃之內。”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印加殿下,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陸戰隊計程車兵在陳守序的身後。更遠處的城堡上,是12磅大炮黑洞洞的炮口。
佩德羅似乎有些不甘心,“外鄉人,潘帕斯草原的財富屬於我們,你們無權拿走。”
陳守序的右手指著身後的炮兵,臉上帶著戲謔,“印加殿下,我不管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金銀原本是你們的,還是西班牙人的,但它們現在是我的。因為它們現在正處於我的大炮的射程之內。”
佩德羅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陳守序往椅子上一靠,“印加殿下,如果你也有12磅大炮,那麼我們確實可以談談城內財富的歸屬問題,可現在你沒有,但我有。”
佩德羅的眼神彷彿要擇人而噬,“我沒有到大炮,可我有數百名勇敢的騎士。”
陳守序聳聳肩站起來,他轉身指著炮口的方向,“印加殿下,布港就在我們東面,你大可以向著布港衝鋒,沒有人會阻止你這麼做。但是請允許我告辭了,這種情況下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陳守序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船長先生,大海是你的歸屬,”佩德羅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而我是安第斯山脈的雄鷹,我們不應該產生什麼矛盾,或許我們可以找到別的方法。”
陳守序玩味著這位高喬人領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