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在多個航行段採用了之字型的近迎風航行。耽誤了一些時間,卻也鍛鍊了水手的操帆技能。
陳守序的艦隊航行在牙買加城附近海域,他要抓捕一些商船補充物資和人力。西班牙的商船上並不全是西班牙人,除了各種契約奴,還有來自其他國家的貧苦水手。這都是海盜重要的人力資源補充。
在捕獵那些小型商船的戰鬥中,復仇號和暴風號的效率比長水號更高。輕巧的船身和靈活的縱帆讓他們可以輕易追上滿載的商船,而且通常不用戰鬥,只要海盜們推出大炮,舉起登船斧、水手刀和手榴彈,商船都會降帆投降。為了鼓勵這種投降行為,陳守序命令各船隻取走金銀和必須補充的物資,招募水手,商船本身和貨物多數都歸還給船主。
長水號的主要任務依然還是訓練。這天早晨,陳守序正在船艙裡休息,雷加報告說,“復仇號掛起訊號旗,請求支援。”
陳守序放下手中的書,這是一本他從摩根那裡買到的海盜船長日記,裡面記述了一位船長穿過暴風海峽,航行到太平洋的經歷。
快步登上艉樓甲板,陳守序拉開望遠鏡,復仇號正位於長水號左舷6海里外,方位角2個羅經點。
雷加說道,“復仇號左轉,敵艦在他們左舷。”
陳守序看了看長旒旗顯示的風向,“左轉,我們切直線追。通知暴風號跟上來。”
“左轉4個羅經點。”雷加大聲命令,“掛訊號旗通知暴風號。”
舵手打舵,水手分別奔向艉樓和轉桁索,調整艦尾斜桁帆和各橫帆。暴風號在右舷,看到訊號旗後也打舵轉向。
早晨有一些霧氣,海面的能見度不是太好。追擊了一陣,太陽昇高,霧氣消散了一些。桅盤望臺上的水手大聲喊道,“敵艦蓋倫,掛的是葡萄牙旗!”
陳守序的艦隊堵住了去向牙買加城的航線,葡萄牙船在復仇號的追擊下,被迫改向西航行。東北風從側後方吹上去,這艘橫帆蓋倫的速度並不慢。
“好快的蓋倫!”雷加說道。
追了一陣,長水號只拉近了很短的距離,復仇號會比長水號先追上。
“這船不一般啊,商船很少能跑這麼快。雷加,測風速。”
“風速16節。”
“能接受。”陳守序下令,“掛翼帆。”
水手們立即跑到主桅和前桅處,鬆開底桁、中桁捆紮翼帆桁的繩索,透過滑輪組和搖柄伸出翼帆桁。鬆開風帆,拉緊帆腳索,固定。長水號張開了4面翼帆,速度加快了兩節。
長水號這樣的橫帆戰艦極限航速為9至10節,風速達到7級,風速在25節以上,就不能張開全部橫帆了。航速接近上限,掛帆太多在大風下船隻側傾反而有傾覆的危險。現在16節的風速,還允許長水號在全部橫帆基礎上掛出翼帆。
兩船在以2節的航速差接近,追上得花大半天的時間。復仇號兩次接近敵艦,意圖進入炮戰,如果能破壞幾面風帆就能迫使敵艦減速。
可雙方的體型差距實在太大了,這艘蓋倫排水量在600噸以上。復仇號在改裝後,單舷也只有3門4磅炮,在進入有效射程之前就被敵艦的舷側齊射逼退。
陳守序嘆口氣,“科林伍德也不要太勉強了。”
斯特林這時也登上了艉樓,“科林伍德是在試探敵艦的有效射程。”
葡萄牙人很早就發現了海盜船,如果照這個航速差追上去,即便一切順利長水號下午才能逼近敵艦。如果出點意外,被葡萄牙人拖到天黑,這塊肉就要飛。
“科林伍德減慢了航速。”雷加喊道,“天啊,他想斜切敵艦艦尾。即便不考慮敵艦的兩門尾炮,他也會在斜切後進入敵艦左舷的有效射程。”
“我看到了。”陳守序道,“雷加先生,你是候補軍官,請平復一下你激動的語氣。”
科林伍德的第一次斜切,給復仇號的3門舷側火炮提供了一個射角,但兩艘船都在快速機動,並沒有取得命中。科林伍德在一個很漂亮的換舷機動後,再次斜切敵艦的艦尾。敵艦的航速並不慢,復仇號無法大角度橫切,在斜切的過程中總是會進入葡萄牙蓋倫後面幾門舷側炮的射界,還是比較危險。
但他的第二次斜切還是迫使蓋倫調整了航向。
斯特林說道,“葡萄牙人害怕他炮擊尾舵和後桅帆。”
雷加壓抑著激動,“科林伍德船長乾的漂亮!”
雖然復仇號的炮擊都沒有命中,但迫使葡萄牙人來回撥整了兩次航向,與長水號的直線距離被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