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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的辦法是什麼樣的?”陳守序問道。
艾略特比較冷靜,他說,“船長,按照軍艦的辦法來,改動可不小,我覺得你還是召集各船指揮官商量下吧。
“有道理,”陳守序撫著下巴,命令雷加,“掛訊號旗,迎風停航,召喚各艦軍官上旗艦。”
在遠海行駛,帆船無法下錨時,要完成停航的機動需要將船頭偏向迎風,但又不能正迎風。正迎風會把船吹倒車,高速倒車會損壞船舵。所以要把船頭駛進風向的禁航區,即風向左右各6個羅經點附近,透過調整三根桅杆上的風帆,轉動帆桁,讓前桅的帆桁和主桅的帆桁形成一個倒八字,與船舵配合,使各帆受到的風力互相抵銷,達到停船的效果。這是戰鬥中橫帆戰艦最重要的幾個機動動作之一。
雖然收起全部風帆也能達到近似停船的效果,但那樣船就失去了動力,隨波逐流十分危險。而且如果不降下各桅高處的橫桁,收帆就需要水手爬到各桁上,踩著踏腳索忍受海風吹拂進行收帆工作,對長水號高達40米的桅杆來說,時間比較長且容易出現意外。所以通常都採取這種迎風停航的辦法,只要再次轉動帆桁,船隻很快就能恢復航行動力。
船員們手忙腳亂地使用各桁的轉桁索調整風帆,前桅主桅的兩面底桁帆還要綁緊迎風的帆腳前索。陳守序看著他們生疏的動作,嘆了口氣,橫帆戰艦操帆實在是太複雜了。包括他自己在內,船員對船隻的效能還是不熟悉,只能慢慢訓練,培養感覺。
長水號好不容易完成了迎風停航的機動,暴風號和復仇號靠過來接舷,兩艘縱帆船操帆簡單。軍官們很快都登上了長水號,剛完成操帆的水手們或躺或坐,都在甲板上休息。
在艉樓的軍官艙,就著舵軸蓋搭建的桌子,陳守序召集了軍官會議。船長們圍坐在圓桌旁,其他人坐在船長們的身後。與一般艦隊不同的是,這個軍官會議不光船長,陳守序還召集了其他軍事主官。
陳守序說,“長水號是目前我們艦隊的主力,可各位剛才也都看到了,一個簡單的迎風停航機動,就折騰了很長時間。”
斯特林說,“很顯然,長水號離形成戰鬥力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斯特林不是船長,他現在是長水號的大副,也是目前艦隊排序第二的指揮官。
陳守序點頭,“沒錯,可各位都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與西班牙人作戰,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都出出主意吧。”
羅伯茨沒有說話,他現在是暴風號的船長。因為人手太缺,陳守序將暴風號和復仇號的船員集中,搭配新招募的水手和解放的西班牙奴隸,重編了船員隊伍。他也調任了暴風號的船長。
羅伯茨原先的復仇號被陳守序交給了科林伍德,一位在庫拉索新加入的英國人,此前是一艘荷蘭商船的大副。
科林伍德道,“操帆其實還好,我們從庫拉索一路向巴哈馬航行,其實也是在讓水手不斷熟悉船隻的效能。我看咱們艦隊的老水手並不少,這個問題只要能再募集一些人手把人力補充上來,應該可以解決。”
這位科林伍德船長的違約金是陳守序向西印度公司支付的,加入海盜後,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就顯示了他充沛的精力和優秀的航海能力,被任命為艦隊中最小的復仇號船長。
“操帆沒有捷徑,只能慢慢訓練。”陳守序也表示了贊同,他看向斯特林道,“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炮術。”
斯特林輕笑了一下,“除了藍色女妖號,我見過的海盜船射擊紀律都很差。偶爾會有一些優秀的炮手,單炮射擊能取得不錯的戰績,但整艘船的射擊都難稱優秀。”
“這個問題我們必須解決。”陳守序道,“至少要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現在這射擊法,太亂。”
“如果凱龍艦隊的炮術能有一般西班牙海軍的水平,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沒有打贏的機會啊。”科林伍德才剛加入艦隊沒多久,金銀財寶沒見過,這就要去和西班牙人真打,他並不太樂意。其實有像他一樣想法的人有不少。
陳守序看了科林伍德一眼,語氣不容置疑,“這一仗必須打,而且我們一定要獲勝。如果輸給了凱龍,那麼加勒比海盜以後只能遠遠逃開躲避西班牙人。大家到時不僅沒有收益,還會隨時有性命之憂。所以我們要趁現在各家還有力量,集中起來擊敗西班牙人。”
其實陳守序這話是比較牽強的。科林伍德輕笑一聲,不再說話,都是些對水手說的大道理。
軍官們都不說話了,陳守序點起菸斗。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