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火星。然後炮組再次裝填彈藥,使火炮復位。
沒必要再校準,凱龍的艦隊填滿了整個海口,火控官檢查完畢後,無畏號開始第二次齊射。
西班牙人也打出了他們的齊射,行駛的艦隊提供的火炮射擊平臺不如岸炮,西班牙人的這次射擊更多是起到掩護作用。
凱龍見各艦就位,命令停航下錨。他將艦隊火力分配,旗艦埃斯特萊亞號、聖伊德方索號與無畏號、女妖號對射,位於隊尾的阿羅戈諾達號則與岸上的主炮臺對射。
西班牙人的一艘單桅斯魯普試圖衝入航道,卻遭遇隱蔽在棕櫚林中的輔炮臺射擊,只好退回了外海。
艦隊舷炮對射是純粹的血與火的碰撞,沒有任何取巧的計謀,沒有異想天開的腦洞。雙方在敵艦的彈雨中裝填、復位、射擊,比拼的是炮手的訓練、士兵的勇氣和指揮官的意志。
交戰距離剛剛進入艦炮的有效射程,雙方都很難擊穿敵艦的舷側船板,下層炮甲板的水手還保持著較低的傷亡。露天甲板就不同了,實心彈擊中炮車,橫飛的碎木和炮車零件一次就能將整個炮組吞沒。
水手們拖走屍體,將傷員背到下層甲板的醫務室。為了防止感染,醫生和木匠能做的往往只有鋸掉受傷的手腳。
傷亡在上升,凱龍穩穩佇立在艉樓甲板上,一枚炮彈帶走航海官,他視若無睹,絲毫沒有移動指揮位置的打算。
格羅弗在露天甲板上來回走動,不停鼓勵著水手們計程車氣。
備用的炮手們奔跑在舷梯上,從下層的彈藥庫取出彈藥搬運到炮位旁。
炮戰不僅消耗著鮮血,也消耗著體力。
在中遠距離上,兩軍齊射的速度並不快,炮擊過後都要預留一定的冷卻時間,往往也要等硝煙被海風吹散。
威廉指揮的主炮臺只有幾門炮有石質的防護工事,其餘的炮位都是土木結構。海盜的炮手素質不如阿佐尼亞的阿羅戈諾達號優良,但炮臺的火炮射擊穩定性好,威廉與阿佐妮亞基本保持了平手。
無畏號船大炮多,在與埃斯特萊雅號的對射中甚至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但女妖號卻成為了戰列上最薄弱的一環,船被多枚炮彈命中,帆桅已不堪使用。女妖號只是一艘雙桅縱帆船,本身從未被賦予艦隊對射的使命。只是光一艘浮動炮臺不能完全堵住航道,女妖號單舷有五門八磅炮,能夠提供有效的輔助火力。它畢竟是港內海盜們擁有的最大戰艦,必須參與到戰鬥中。
與女妖號對射的聖伊德方索號是一艘單舷14門炮的中型蓋倫,火力輸出是女妖號的2倍以上。如果在外海爭雄,女妖號作為一艘靈活的縱帆船,雙方誰輸誰贏猶未可知。但在這種對位炮戰中,女妖號的弱點完全被暴露。任何一枚命中甲板的重型炮彈都能嚴重影響女妖號的火力輸出。
威爾金森被碎片擊倒,他裹創再戰,沒有露出一絲退縮之意。直到交戰面的火炮悉數被破壞。威爾金森命令躲在非交戰面划艇上的水手立即開動,以最快的速度將女妖號調頭。
雖然整個航道硝煙瀰漫,但女妖號退出戰列造成的火力中空還是迅速被西班牙人發現,西班牙艦隊爆發出一陣歡呼。聖伊德方索號適時向無畏號轉移了火力,挽救了正在劣勢中苦苦掙扎的埃斯特萊雅號。
隨著聖伊德方索號加入,無畏號面對的壓力陡然變大,船員傷亡速度開始加快。
凱龍鬆了一口氣,對面那艘浮動炮臺噸位更大,側舷擁有20門炮,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埃斯特萊雅號快要輸了。
可當女妖號完成換舷,船影重新在硝煙中若隱若現時,凱龍重重拍了下欄杆,“這些該死的巴哈馬海盜難道殺不完嗎?”
凱龍沒注意到,可能是越接近勝利人就會越急躁。他逐漸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女妖號非交戰面除了一門火炮被貫穿的炮彈擊毀,還剩下四門。而且女妖號也並不需要再次調頭了,待命的水手全部上到炮位,補充進傷亡慘重的炮組。站在西班牙艦隊這邊看上去,海盜的火力損失似乎並不大。
西班牙人計程車氣為之一沮,眼看埃斯特萊雅即將再次陷入劣勢的炮戰中。阿羅戈諾達號派出了一艘小艇,與旗艦接舷後帶來了副司令阿佐妮亞的建議。
炮聲轟鳴也沒有遮住凱龍的怒吼,“你說什麼?阿佐尼亞建議撤退重整?”
傳令官回答道,“是的司令官。副司令說我們交戰面的火力損失也不小,而且火炮需要散熱,建議換舷再戰。”
凱龍正要駁斥回阿佐尼亞的建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