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的樣子,明明跑上兩步可以打得很好她卻偏偏懶得挪一下,她那個年紀的孩子不是正該活力四射朝氣蓬勃嗎,她卻處處表現的懶惰至極。
就連訓練的時候也是能偷懶就偷懶,不二週助每次站在圍網外看著她懶散的樣子就忍不住輕笑,不知何時,他習慣站在圍網外看她訓練,而且有時看著看著她那小小的身影就變成他自己小的時候,他承認,自己對於網球其實還沒達到某種熱愛的程度,所以他平時不管是訓練還是比賽都不是很認真,其實他不二週助有時候也挺懶的,這點倒是跟雨宮心璃一摸一樣。
所以,他每次看到她時,就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所以,他更加好奇了,這個不將一切放在心上的女孩,雖然有時說話尖酸刻薄,但是跟人相處的時候總是刻意保持了一分距離,彷彿她對每個人都是一種態度,彷彿她臉上戴著一個別人看不破的面具。
所以,他忽然感覺兩人更相似了,他自己臉上的面具叫做‘笑容’,那她臉上的面具就叫做‘冷漠’一種從心底散發的冷漠,表面平靜心底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所以,他開始慢慢想盡一切辦法接近她,從語言上,從行動上,一切都源於好奇這個詞,他想知道她面具下的那面究竟是什麼,每每看到她冷漠的站到一旁,眼眸中閃耀著她自己才瞭解的光芒看著周圍的人和事,他就想走上去,拉她一把,然後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哪怕換來她的冷嘲熱諷……得寸進尺就得寸進尺吧……
只是,慢慢地好像一切都偏離了軌道,他只知道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頭頂的花灑噴灑著溫熱的液體,慢慢的轉涼,他慢慢的睜開眼睛,任冰涼的液體劃過栗色的頭髮,劃過頸項,劃過赤裸的胸膛,沖刷著他的身體,他沒有動,只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疲憊的笑容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有的只有泛著湛藍光芒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最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手中的毛巾砸向那面折射著他完美身材的鏡子,承認吧不二週助……你心動了……
當他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走出浴室的時候,裕太正好喝著水路過,然後和他打了個招呼回自己房間了。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栗色的頭髮沾水之後顏色偏暗,在柔和的燈光下呈現一種別樣的暖紅,微溼,貼在頰邊,水滴慢慢滑進浴袍內。
輕輕轉身,扯下身上的袍子躺進早就鋪好的床上,此刻的他是悠哉的,全身放鬆到極致,習慣性的抬手摸向床頭,那仙人掌吊墜就平靜的放在哪裡,他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
眼睛微微眯起,燈光下的吊墜翠綠欲滴,忽然感覺,她好像就是顆仙人掌,佈滿尖刺的外表只是一層保護色……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僅微微的勾起,記憶打了個彎,好像不久前發生的事又呈現在他眼前——
幾小時前
那個跟他們很有有緣分的冰點店內
在座的幾人都很驚訝竟然會在哪裡碰到冰帝學園的人,尤其是那個華麗的跡部。
跡部景吾華麗無比的站在門邊,臉上的笑容永遠都是標準的貴族式,將他所有的魅力展現到了極點。
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他清楚的聽到身旁的雨宮心璃說的那句,‘水仙花女王……’哈,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水仙花的花語代表了什麼,所以他更好奇了,難道她對冰帝的人還有了解嗎?
“恩?這不是青學的人嗎?”跡部嫵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呵,跡部桑,好久不見。”他用一貫的方式笑眯眯的向跡部打招呼。
“還真的好久不見。”跡部挑高了嘴角,瞄了一眼在座的幾人,他的涵養很好在對方沒有作介紹的時候並沒有妄下猜測,臉上的神情不變,嘴角邊的弧度擴大了,“半個月後是青學和冰帝的練習賽,到時候可是要請多多指教了。”
“呵,那是一定的。”不二臉上的笑容也擴大了,微眯的眼睛也慢慢睜開毫不相讓的和跡部對視。
“我真的很期待和青學再度交鋒。”跡部一直都是冰帝之王跟他華麗的外表也有著一定的關係,他抬高眼角輕輕掃視了一眼裝潢還算可以的冰點店,有些普通人甚至不敢跟他對視,“恩~看來沒有空座位了,算了吧,我們換地方。”他邊說邊打了個手勢,然後向不二幾人揮了揮手,“半個月後見。”說完不等不二回答就已經第一個走出了冰點店。
走在最後的慈郎趁跡部和不二說話的這麼一點點時間裡,竟然也睡著了,最後被樺地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