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聽到左側的聲音傳來,轉頭,就看到楊寶寶跟一個女孩一起走來,她不是在京城嗎?
“你竟然還沒進去?”楊寶寶吃驚的說了一句,把小醉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打量了一遍。
“這話是什麼意思?楊小姐是想讓我去哪兒啊?”小醉的表情不善,是因為楊寶寶這話,如果害安怡死的人真是這個女孩跟她的父親,那麼,這父女倆就真該死。
她還從來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呵呵,我什麼都沒說,88!”然後那女孩就轉身走了,一副跟小醉不熟的樣子,笑的卻那麼的懂的。
小醉的心裡漸漸地回憶著些什麼,再然後想到傅忻寒,又趕緊的往外走。
“何總!”門口迎賓跟她打招呼,她也是點了點頭,然後去停車場取了車子立即離去。
當高山的秘書把她帶到辦公室,看到她老公的那一刻她才有點安下心:“我出來的時候碰到楊寶寶!”
他微微垂著眸:“嗯,她又來了,不過這一趟來的剛剛是時候!”傅忻寒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小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高山:“抱歉,我食言了!”
高山顯得有點無可奈何:“坐吧!”卻也知道這事讓小醉一個人承擔對她不公平。
既然兒子認她當姐姐,他想,如果這件事他真的不插手,以後兒子也不會原諒他。
不久門再次被敲響,進來的是個穿著工作制服的人,小醉轉頭,然後吃驚的站了出來。
“何小姐……哦,不,是傅太太!”顯然監獄長大人是對她不陌生。
小醉微微垂眸看向傅忻寒,心裡漸漸地有些疑團在解開。
“監獄長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可是見長啊。”傅忻寒輕輕地把玩著小醉長髮中的一縷,黑絲繞在手指一圈一圈,散開,纏緊,然後在散開。
眼眸中冷漠之極卻好似一個冷如冰山的。
監獄長看了他一眼,然後悻悻然的笑了笑:“傅總這話說的,您給的好處,我自然銘記在心。”
傅忻寒冷笑了一聲,然後還是散開了小醉的頭髮,微微抬眸看向那個男人:“我給的那點好處你還能看在眼裡?有幸讓你坐下來聊聊?”
高山看完檔案也走了過來,他在沙發裡坐定後那個人才敢點頭坐下。
小醉的眼也一直在打量著那個舉棋不定,像是坐如針扎的,心裡對這個人其實是有恨意的。
都說監獄裡的人都是冷漠無情,陰險卑鄙的。
從她父親的死到安怡的死,她相信了。
她父親是自殺,他們沒及時發現也就算了,是她父親的命該如此。
但是安怡的死,如果是個圈套,那麼她豈不是白白死了?
為了治她而犧牲了安怡,安怡當然會死不瞑目。
她無法想象安怡死前的樣子,張恩也沒跟她提,而她自己憑著想象……連她是在哪個地方死的都不知道。
“我如果沒記錯,曾經跟你交代過,無論怎麼治她都不準要了她的命!”傅忻寒直接那麼直白的說道。
監獄長擦了擦額上的汗:“傅總,這真的是她自己服的藥死的,這件事情我是真的後來才知道。”
“所以呢?我老婆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傅忻寒真想一拳打爆他的頭,說話不經大腦,把他當傻子耍。
那人低著頭,說話前當然是三思一遍。
“何總沒有給過安怡東西,你們監獄卻說藥物是何總給的。並且已經做了原告,何總是被告這事總是大家都知道了的,所以你今天在這兒把你知道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傅總還能讓你站著出去?”
高山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已經摻和進來,自然是站在傅忻寒跟何醉這一對。
反正他怎麼做都沒損失就行。
“我只問你一句,安怡吃藥前有沒有說什麼話?”
小醉從容的坐在一旁,很久,才問了這一句。
寧靜的眸子裡充滿著安寧,世人若是不來擾她,她想,她一生都會活的從容平淡。
那男子想了想,最後無奈說:“她說……她其實不想死。”
……
小醉靜靜地聽著,沒再說話。
其實安怡因為被幾個女獄警硬是摁著吃了藥,所以她才那麼大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安怡是真的不捨的死,你就算給她長生不老藥恐怕她也真的會吃,似乎只有活著,才是她的人生目標。
那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