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你們以為我先回去見了她,她就會改變心意?”如果真是那樣倒是好了。
無奈沉嘆一聲:“我們倆的事情,你們不是不可以管,但是現在問題不在我這邊!”所以要管也是要管那個女人。
“是小醉要離婚?”傅爸爸突然發現這個真相。
他再也受不了,把菸捲含在嘴裡想抽一口卻還是在點燃的瞬間又拿下來,不能在父母面前玩什麼大牌。
“我曾經在爺爺面前發過誓這輩子不跟她離婚!”所以說離婚的肯定不是我。
傅爸爸跟傅媽媽互相對視一眼,傅媽媽憂心的又問:“那到底小醉為什麼要跟你離婚啊?是又有女人糾纏你了?還是你又跟她吵架了?”
自從爺爺走的那晚到現在,他們倆吵架已經是家常便飯。
他還能說什麼呢:“我出去抽根菸!”
實在受不了了,就走了出去,外面漆黑的夜,冷的讓人受不了。
傅爸爸跟傅媽媽互相對視著許久,最後傅媽媽還是擔憂:“小醉這孩子也是夠執拗的,奶奶都說不聽她,我們說的她肯定不聽了,你說我們真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婚?”
“當然不能!”傅爸爸立即反駁道。
兒子跟兒媳婦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那麼深,經歷那麼多分離,那麼多坎坷,他們明明是相愛的,怎麼能說離婚就離婚。
溫暖的客廳裡跟外面的天寒地凍差異巨大,傅忻寒回到了車子裡,在車子裡抽菸。
只想一個人單獨待著,好好想想清楚。突然就頭疼的要死,抬手捏著眉心,然後又用力的抽了一口。對於他們的未來……未來……
他竟突然覺得那倆字很搞笑,他們之間還有未來嗎?一點都看不見。
回憶那些過往,回憶她曾經那些純真的微笑,總是那麼沒心沒肺的在他左右跟他說些沒頭沒腦的問題。
那時候他們還都年輕,她還只是個單純的高中生,那年,她時常的抓著他的手,總是想要從他的手裡找出什麼似地。
有次在公園的石凳上坐著玩,他問她:“我的手裡有什麼?”
她坐在他身邊抱著他的手仔細地端詳著:“手紋!”
他突然抓住掌心裡在擾亂他思緒的柔荑:“何醉,你故意的嗎?”
她才抬頭不解的看著他:“什麼故意的?”那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那麼天真。
“故意擾亂我!”當他給她定了罪,過了好久她才從他那灼灼的眼神裡回過神,羞紅著臉低了頭:“沒有!”
後來他知道她只是想讓他牽著她的手,後來他知道,她只是太愛他。
但是後來的後來,再後來……
他不自禁的又用力抽了一口煙,回憶就像是毒藥一樣穿腸而過,腸子像是都要爛掉了,但是人卻還活著,就要經歷那穿腸之痛。
開了的車窗透進來一陣陣的涼風,他靠在座位裡,一手搭在視窗,一手用力的捏著方向盤,真想立即飛奔過去,找她問清楚,到現在,是不是對他已經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是——那些年那麼愛他的女孩已經死了。但是最終卻只是用力的捏著方向盤在車子裡抽菸,沉吟。
敏銳的眼神愁苦的眯成了一條縫,霸道的臉上盡顯的冷漠跟疲倦。
而她後來回到房間裡,躺在兒子身邊輕輕地摟著兒子若有所思,不自禁的就在兒子臉上移不開眼,看著那跟他差不多的輪廓,手指輕輕地劃過兒子的眉心。他還能再狠一點嗎?
總是那麼故意的刺痛,不管對不對,不經過任何思考就說出來把她侮辱的一無是處。
昂貴的玻璃窗外又開始飄著雪花,晶瑩的眸光緩緩地望向窗外,吃驚地看著外面一片片的雪白的雪花從半空而降。
今年雖然常常下雪,但是,卻難得有這樣一片片完美的雪花飄落,她起身走過去。
紫色的睡裙下她偏瘦的身材卻也算奧妙迷人,光潔的腳丫踩在昂貴的地毯上走到視窗。那偌大的玻幕外,像是一場老電影那樣的。
而那場雪,也越來越著急的,從一片片到了漫天飛舞。昂首,就望到窗外那大片的雪,在燈光的招搖下,竟然美的讓人不捨的移開眼。而他的夜晚,也下起那樣的雪。
心卻是更難以喘息,車窗外的雪始終驚擾了他難過的思緒,犀利的眼神朝著窗外看去。
車外的空地裡一個穿著紅色大衣扎著馬尾的女孩蹦蹦跳跳的在雪地裡轉著圈:“忻寒,下雪了呢,好大的雪,好漂亮的雪,忻寒,你快來看啊,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