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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啊,一切都是那麼的單純,美好。
現在,單車換成了跑車,幾百塊換成了幾百萬上千萬的,但是曾經的單純,卻再也回不來的樣子。
那一次因為知道他爸媽是在鄉下教書的,所以是真的嚇了一跳,擔心他也回去教書,畢竟長的那麼道貌岸然,還有點教書先生的氣質。
曾經的傅學長啊,說他溫文爾雅或者有點欠妥,稍微帶著點霸道,淡漠。
但是現在的傅總呢,完全的腹黑,無情,還特別擅長說謊,把她耍的團團轉。
她去見了張恩,張恩嘲笑著說:“為了你弟弟,你什麼都能做嗎?”
“是!”
“包括離開傅忻寒?”
小醉的眼眸裡少有的犀利,卻在下一刻淡淡一笑:“是!”
“你到底有多愛那個男人?幾次三番為了別的事情要跟他分開!”
她淺笑著,是啊,幾次三番。
到底有多愛?
她已經問過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傾盡所有的青春只為他。
不是大半,是所有。
這一生,讓她為他去死都行,何況她做過的那些,愛不愛,難道還不夠清楚?
不是沒有隱忍,不是沒有退讓,不是沒有討好。
就算是現在,愛,似乎也在一點點的增加著。
每天那麼一點點的,但是心裡好像已經要裝不下。
但是他們的心卻也在漸漸地,一點點的抽離。
曾經那樣瘋狂的追逐。
而今如此歇斯底里的掙扎。
像是一對連體嬰兒,要分開談何容易?
只能動手術,只能用刀子一點點的……那痛,不用銘心刻骨,因為麻醉劑會是最好的良藥。
但是這顆心卻不能,以為被麻醉了,可是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我愛不愛他與這件事無關,但是讓我看著那個男孩坐牢,我做不到。”
張恩也笑了,雖然有些冷:安怡臨死前已經不再恨你了!
小醉吃驚的抬頭,張恩笑著繼續說下去:“她死的時候很痛苦,很不捨,她想說什麼,卻只說了三個字:那女孩……”
“她的眼睛一直望著天上,她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我看得見,她已經不再恨你了,當被逼著要治你於死地的時候,她是不情願的,她很難過,她大概以為自己會恨你一輩子,但是那些人逼著她做了那種事的時候,她終於發現,原來她只允許自己恨你,卻那麼抗拒別人利用她來折磨你!”
這一刻,風似乎都靜止不動。
她就那麼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眼前浮現出那樣的畫面,安寧那猙獰的面目,委屈的樣子,難過的,傷痛的,歇斯底里的,無助的……
眼淚終是在張恩的那些話裡悄悄地滑過臉龐。
當發現自己看不清,臉上早已經淚流成河。
但是張恩還是沒跟她說安怡死因:“我要再想想,想通了會去找你的!”
“你……”小醉吃驚,還以為張恩會利用這件事威脅她離開傅忻寒。
已經太多人想讓他們分道揚鑣。
“我現在已經不愛那個男人了,所以,你們倆的事情也與我無關。”
小醉站了起來,看著張恩漫不經心的轉身離開。
那一刻,她突然從那孤獨的背影裡看到了安逸。
張恩是活明白了嗎?
張恩的樣子她心裡已經清楚,安怡的死因肯定不是小海那粒藥。
但是張恩不肯幫忙,要怎麼辦呢?
回去的路上秘書打電話給她:“何總,有位姓陸的年輕人來找您,說是早上在海邊唱歌遇上您給他一張名片讓他來投靠。”
“帶他去二十六樓直接找那裡的經理,就說我說的,他唱的不錯,給他換一把吉他。”
秘書吃驚的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聲音,她老闆還有慧眼識珠的本事嗎?
但是立即答應下來:“好!”
於是秘書帶著那位男子去了二十六樓,那裡白天還很安靜,但是一看到那麼大的舞臺,那些最好的樂器跟最好的裝置,他一下子就邁開步子瀟灑的激動的跑了過去。
經理見到是老闆的代理秘書便立即走過去,秘書說:“是何總的意思,對了,還讓你給他換一把吉他!”
經理點了點頭,兩個人都用質疑的目光看著他在臺上拿著臺上的吉他試音,然後彈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