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做警車。
沒人知道她此時的心裡在想什麼。
她也很奇怪,上次父親離開的時候也沒這樣麻煩。
安怡的死,難道是因為她的死因?
想起獄警說的她的身體裡檢查出藥物。
她的心一顫,可是卻什麼都想不到了。
因為根本想不通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只以為他們是要找她問些什麼而已,問完了就算了。
但是……
她竟然被帶到審訊室:“不久前你曾去監獄看過安怡?”
她的心一緊,覺得哪裡不對,於是如實說:“是安怡讓獄警給我打的電話說她況不好我才去走了一趟。”
“但是你們見面後生了爭執?”
警察就是那樣的咄咄逼人?
連她們見面後生的事都那麼一清二楚?
“是,我們每次見面都會爭執!”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對話方式。
“那麼,我們就有理由懷疑導致安怡死的藥物是你給她。”
只是當那面無表,顯然對她沒有半分同心的警官說出那樣的定論,小醉瞬間抬眸,驚恐的望著他。
“我沒有!”反駁,有些失控,是因為太緊張,但是隻是三個字。
“你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做過什麼,但是獄警聽到你們當時吵的很兇,並且說什麼死不死的話題,你敢否認嗎?”
那樣冰冷的,根本就是冷血動物的警官,竟然讓她一下子無從狡辯。
當天似乎是有那樣的爭吵,安怡說她沒死,她好像也說死都不想再見。
但是,這樣就能給她定罪?
小醉的心一寸寸的涼下去。
這件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敢,我們是母女,互相怨恨的母女,她也曾製造過一場爆炸要炸死我,但是我並沒有想過要毒死她,絕對沒有!”
當她非常鄭重地說出這段話,警官微微皺了眉。
然後卻是冷冷的一笑:“可是你是在這段時間最後一個見到安怡的人,除了你還有誰能給她那粒足以讓她致命的藥?”
小醉徹底滯住,她是最後一個?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小海說他去看了安怡,心裡咯噔一聲,然後才停止了辯解。
如果真的是小海……
不會的,他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但是……
就在她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外面突然站了幾個人:“何小姐你可以走了,不過這段時間你要隨時跟我們保持聯絡,不能出城。”
她吃驚的站了起來,小海已經站在門口:“姐!”朝著她跑來,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那一刻,她差點又要落淚,最後卻只是安慰的任由弟弟抱著她的臂彎,低頭的時候想到爺爺:“我今天必須去鄉下一趟,我老公家的爺爺病危了。”
審問她的警官跟進來放她走的人說了些什麼,經過商議後:“我跟你一起去!”
小醉吃驚的望著那個男人,她現在是一點自由也沒有?
已經開始受人監視?
可是才這麼一眨眼,她怎麼就從犯人女兒成了殺人犯?
但是這都不重要了,她知道她要是再不去,不僅她老公不會原諒她,就連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姐,你的車鑰匙!”門口小海把車鑰匙給她。
“不用,開我的車去!”
警官先他們一步下了臺階,小醉跟小海站在那裡。
“不行!”小醉說了一聲。
那位警官轉身,不悅的看著她:“何小姐,你現在好像沒有說不的權利。”
“你們還只是懷疑我而已,如果我現在找律師過來,你們連監視我的權利也沒有,要去就坐我的車,我不能讓家人為我擔心!”
小海看著小醉那倔強的不肯讓別人擔憂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絞痛,氣憤。
明明不是那樣的。
所以最後他上了小醉的車。
路上小醉把車子開的很快,警官坐在副駕駛竟然忍不住皺眉:“一個女人把車開的這麼快?”
她不會告訴他,她去監獄前她老公就打電話來找她回去,但是現在天都黑了,趕到鄉下也要半夜了。
所以她只能快點。
但是剛下了雪。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一個字也不想,就那麼把車子開,直到到了縣裡,路上的積雪因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