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大人物怎麼到我這小地方來了?”她淺淺一笑,站在門口沒有讓這個大人物進去的意思。
濮陽雪的父親卻只是微微昂首:“讓我進去坐坐,有些話要跟你說!”
她雖然不願意,但是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卻一下子就讓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側肩,那個姓濮陽的大人物走進去,看著她那狹小的地方微微皺眉,看著裡面擺放著的兒童玩具,以及她跟兒子的合影,他的眉心更是冷了幾分。
卻大搖大擺的坐在她的沙發裡:“我明人不說暗話,雖然你父親已經過世,不過何小姐也是名門裡出來的大小姐,應該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講吧?”
她的心一頓:“您什麼意思不妨直說!”她的心情不好,這老東西來跟她談禮儀的嗎?
“這是一張五百萬的卡,密碼是六個一,足夠何小姐拿了這些錢帶著孩子去別的地方生活下半輩子。”大人物出手就是闊綽。
何醉看著桌上的卡淺淺一笑:“我大概能懂您的意思,想必您已經把我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盤查了一番,並且已經知道我身邊有個孩子。”
“是,雖然我沒能查出來這個孩子的出生證明,但是我想,如果不是你的,你一個未婚女孩為何要帶著一個拖油瓶生活?”
何醉倒是不怕讓他知道,點了點頭:“他是傅忻寒的種,不過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所以請您放心,我從未想過要利用孩子來拆散您女兒跟傅忻寒,並且,說句虛偽的話,我可以視金錢如糞土的,所以說即使今天您擺在這裡的是五千萬,我依然不會因為您讓我離開就帶著孩子走掉。”
她坦白,她想,大人物要想整死她,她也沒有辦法。
但是如果這個大人物只是來讓她離開,她可以跟傅忻寒裝腔作勢,假裝不愛,卻不能再別人面前屈就自己,委屈自己倔強的自尊心。濮陽雪的父親抬頭看著她,看著她的臨危不亂,看著她的伶牙俐齒,看著她不把他的錢放在眼裡。
然後眉頭擰著越來越緊:“何小姐果然好性子,不過,你總要走的,為了小雪,我這個當父親的可以付出一切。”
她聽了這話之後頗有感觸:“其實我父親當初也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儘管跟我媽媽的婚姻很短暫,但是對於我這個女兒,他向來視如珍寶。”
大人物皺眉不悅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當父親的愛女兒沒有錯,但是代價是讓別人的女兒受委屈的話就不合適了!”
她不看他,卻知道他此時肯定氣瘋了,心裡肯定火冒三丈了。
但是她不得不說,因為,她何醉雖然不再是被護在溫室裡的大小姐,她何醉此時雖然很平凡無奇,但是,她還是一個父親的女兒。
大人物點了點頭:“你很倔強,不過你是要為你的倔強付出代價的。”
“可是您讓我走,他若是想要找我,即便我走到天涯海角又如何逃的開現在的他?如果他放下了,我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到我。”
愛情,那麼複雜,又那麼簡單。
他走了,何醉追上去把卡還給他,他自然收回,何醉卻被門口站著的幾個特種兵樣子的精壯男人嚇到。
她剛剛沒看到門口有這麼多人啊。
“愛情這事,是你們小孩子愛玩的把戲,我只看實際的,你既然不願意走……”
大人物高深莫測,沒說完,人離去。
只是那些人卻守在她家門口沒讓她出去。
那一刻,她的心有點慌,把門上鎖之後就想求救,又怕連累到無辜的人,於是去了廚房,在阿姨走後廚房已經被收拾的乾淨妥當,她找了把水果刀拿著去了兒子的房間。
她會盡全力的保護兒子跟自己。
她想,如果實在不行,她們娘倆就逃出去。
他們家現在住的是三樓,她站在樓上望著陽臺外,樓下空無一人,只有幾盞路燈孤獨的亮著。
她看了看沉睡著的兒子,又看了看門口,然後突然想起某些電影裡的情節。
從三樓掉下去都不會摔死的吧,她咬了咬牙,輕聲的叫著兒子:“陽陽,陽陽……”
陽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媽咪,好睏……”
“陽陽,媽咪現在跟你玩個遊戲好不好?很刺激的!”還好兒子膽子大。
她猜到這樣逃走的方式可能會讓兒子受傷,但是如果不逃走,她又擔心,濮陽雪跟她父親能不能等到明天?
或者他會突然發一個命令讓外面的人進來把她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