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沒人會在阻止他查詢真相,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把陽陽推給他,到時候,他就知道,她這五年如何一個人帶著孩子走過來,那些個炎熱與寒冬的交替。
兩人還不等得出結果,突然門又被敲響,他像是回過神,發現她蒼白的面孔,發現她眼裡那濃濃的怨恨。
錢樹輝拿了花籃開門,看到傅忻寒從何醉身上爬起來,看到何醉一臉尷尬的坐起來,他卻還是走進去:“聽說是胃穿孔,是住院了嗎?”
何醉勉強的笑了笑:“沒有,只是每天按時來打針,你怎麼來了?”
他走上前,把鮮花要放在床頭櫃的時候看到上面放著的大紅喜帖:“傅總來送喜帖?”
傅忻寒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搭理,只是摁了床頭的醫鈴,然後捏著她的手輕輕地用桌上的清水給她洗乾淨那些幹了的血。
錢樹輝就站在那裡看著傅忻寒做那一切,像是理所應當,像是義不容辭,像是,她就是他的。
但是……錢樹輝畢竟是過來人,似是瞭解兩個人之間現在的鴻溝:“傅總對前女友這麼貼心,是不是也該問問前女友的意見?何醉,不如我留下來照顧你!”
何醉吃驚的抬頭,雖然跟傅忻寒置氣,但是傅忻寒給她清洗手背的時候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這時候聽錢樹輝一開口她才猛然記起這個傢伙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而且那個女人剛剛還來這裡要挾她:“好啊,樹輝!”
她故意叫著老闆的名字。
傅忻寒的動作一滯,她的手趁機從他的大掌抽了出來。
護士來給她重新紮針的時候看著屋裡的情形不免覺得像個炸藥廠,為了避免自己遭殃,弄好就立即出去了。
他也不說話,當她接過錢樹輝給她倒的水的那一刻他便起身離去。
他不願意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在他面前秀微笑,她那些有意的微笑太刺眼。
當他一出去,她卻喝不進一口水,就那麼輕輕地靠在床頭:“是路過嗎?”
錢樹輝笑的很爾雅,已過而立之年的他顯然沉穩柔和不少:“你覺得我會這麼遠路過這裡嗎?你病了我擔心!”
他那麼坦然,坦然的她的心有點不自禁的緊張,然後笑的也莫名的尷尬起來。
錢樹輝卻沒有她那麼多的尷尬,更多的從容:“你不必心裡有負擔,我只是不想掩飾自己的感覺,但是,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吧。”
他像是預料到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跟心情,所以他這樣說了之後何醉更尷尬了。
被人看透的感覺……怎麼能不緊張?
其實那個人也能看透她,只不過大概是因為年紀的不同,處理方式也就不同。
於是這個人的溫和,讓她暫時的覺得還好,但是,她想,他既然知道她的過去,她不知道自己還合適呆在他的酒店嗎?
他把她當成一個需要幫助的女人,於是才會錄用她,讓她做他酒店的總經理。
他貌似很善良,很慷慨,但是這又是一種潛在的壓力,她卻只是笑笑:“看來我以後要更賣命的給你工作!”
他笑著:“我只怕你要辭職!”
她吃驚,他真的看出她的心事嗎?
他淺笑著,聲音也繼續溫柔下去:“上次酒店聯誼的時候遇見你,我就想起五年前你父親還在這個位子的時候,他會在很多晚會上帶著他的寶貝女兒,所以知道你,不要感到奇怪,或者在這個城市知道你的人不止我一個。”
她像是被一語終必,也許是吧,曾經她陪她父親出席過那麼多場合,或者認識她的人還很多。
畢竟,正如有些人說的,其實她這麼多年,到底變了什麼?
不過是把以前沒開發出來的潛力都給激發了出來。
人啊,只是被逼急了的時候說是不像曾經的自己了,其實,這才是真實的自己。
“我看我要是辭職就是大錯特錯了,有個這麼溫柔體貼還會送花的老闆,算了吧,我還是儘快養好身體去給您賣命去。”
她說著從花籃裡抽出一根花來。
還記得上學那會兒,有個男孩也會去送她花,雖然總是些月季花。
那時候的傅忻寒啊,悶騷到極致了。
有時候故意在背後藏著一朵月季去找她,尤其是她身邊男孩子多的時候,他總是微微的皺著眉朝著她走過去,假裝難受的乾咳兩聲:送你!
其實從小到大都有很多帥哥送她很昂貴的花束,可是,她那時候連表面嫌棄的表情都做不出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