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們之間,不是因為抽菸那麼簡單的原因,抽菸,也不過就是個導火索。
他知道她有個兒子了,他問了醫生那條疤的來歷,醫生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說那疤痕至少有三年多了。
或者她沒有撒謊,她真的去給別人做過代孕,又或者其實她結過婚但是不想被這裡的人知道……
也或者現在他在她眼裡早就什麼都不是……
於是,他突然想有個了斷,既然她離開了海悅,既然她想過平靜的生活,他又何嘗不想好好地生活下去?
現在的他生活過的如魚得水,又有有身價的愛他的未婚妻,他到底還有什麼好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的?
她悄悄地哽咽,卻並不多言語,就那麼靜靜地側躺在床上,病房裡突然安靜的讓人以為裡面沒人。
但是就在他要出去的時候,她突然執拗倔強的開口:“我為什麼要走?為什麼是我走?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你憑什麼讓我走?”
他站在門口要走的身體停頓,就靜止在那裡一會兒沒有回頭,靜靜地聽她說完之後,他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性感的唇瓣牽成一條直線。
她委屈了,她不想讓他給她委屈受了。
終於,她不想再讓他欺負,再讓他為所欲為的安排她這樣那樣。
終於,她倔強的不再想離開,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走,那麼現在傅大總裁如此身價,想去哪兒度過後半生都好,而非此地。
他忽而轉頭,凌厲的眼射向她錯不提防的眼神,她那雙清澈的眼底,他終是看不清,她到底想要怎樣。
但是她既然要留下來,那麼,隨她。
於是每次她反駁他以後,他都收回自己說的話,只是突然對她笑起來:“好,隨你!”
他沒走,又折回來,就那樣坐在她身邊陪著她打針。
她吃驚的看著他又折回來在他床邊坐著看過期報紙的樣子,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為何,總感覺自己又要一不小心就掉到他的陷阱裡?
好像從上學的那會兒就被他吃的死死地,到現在,分開五年,有時候總覺得自己長大了,可是每次在他面前跟他犟嘴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還是那麼孩子氣,幼稚的後來想想自己都覺得羞愧。
正如今天,她若是不想走,默不作聲就是,為何要跟他爭論?
明明知道他那麼八面玲瓏,不管你怎麼說怎麼做他都有辦法跟你周旋。
“生日想要什麼禮物?”後來鹽水打完醫生來親自給她拔了針後兩個人背對著坐在床沿上,他突然問她。
然後明亮漆黑的深潭看向她那還有些慘白的小臉。
她也奇怪了一下,好奇的轉頭看著他的冷漠笑道:“怎麼?你還想給我準備禮物?”
“如果是呢?”他的眼神犀利,像是有所期待。
她卻笑的更為無趣,低頭看著自己手上被針扎過青了的地方:“如果是……像是傅總這麼有身價的人會送我什麼呢?讓我想想看……不如你不要送了,你結婚我也不要送了,我原本就賺點死工資,也給你買不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你要是一定要買,就當是買給我送給你跟濮陽小姐的結婚禮物吧!”
她笑的越發的扭曲,自己也覺得很搞笑,那不就是讓他給自己買結婚禮物。
他也無趣的淡笑一聲,突然岔開話題:“你孩子幾歲了?”
這一下她臉上雲淡風輕的微笑突然僵住,只剩下吃驚的看著他。
然而他卻像是隨意問問,可是又好像她不能不回答。
“三歲!”她扭了頭,站起來就往外走。
當然是故意少報了一歲,她又不傻。
他便跟著她一起出去,夕陽西下了已經要。
夏天的太陽總比冬天多那麼倆小時,不過,這個夕陽真美。
“男孩?”他又問。
走廊裡她只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還有自己的心臟狂跳的聲音,心幾乎要跳出來的架勢,她抿了抿唇,有點怕了。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
有道是言多必失。
雖然她已經儘量的少說話,但是他怎麼會突然關心她的孩子。
突然停下步子,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突然問這些?”
他笑:“我只是好奇問問,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呢?”
何醉的心狠狠地一蕩,他只是隨便問問?是啊,她那麼緊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