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保護不了的人,他的心,一沉到底。
王碩開車的技術也是一流,雖然大家都是文人,但是誰不曾年輕過,年輕過就瘋過。
知道那女人對身邊男人的重要性,他也把車子飈了出去,而他,已經接近崩潰,還要努力撐著,佯裝冷靜。
車子到了偏遠的郊區山上,她停下車子給那個號碼打過去卻已經打不通,但是她剛到那個範圍,就已經被監視,剛要再撥那邊就已經又來電話。
雖然還是陌生號碼,但是她已經猜得到。
不廢話,立即接起來問:“我到了,你們在哪兒?”
她想,她已經接近失去耐心。
“那是傅忻寒的車?傅忻寒在裡面?”
裡面涼薄的聲音傳來。
“不是,只有我,我這就下車!”她說著就開啟車門,把敞篷也開啟,這之後那人又問她為什麼會開著他的車,她不耐煩的解釋:“我的車今天下午停在他的辦公樓下,今天后來我們一直在酒店,我求你別再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你們到底在哪兒?讓我過去?”
當她把車子停在山下,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爬上山頭,半夜十二點以後涼颼颼的風讓她已經要凍的昏厥過去。
從下午到現在,她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可想而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能有多好。
但是她沒機會讓自己感覺疲憊,儘管全身的汗毛都豎著,但是為了儘快見到兒子讓兒子不要感覺孤獨無助,她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若不是地上根本沒有平滑的路,她早就把鞋子丟下,現在腳上早就多處受傷。
但是她顧不得。
當她爬上山,王彥斌悄悄地在後面跟著,電話裡:“你女人自己上山了。”
“你先跟著,我們馬上趕到。”他冷冽的聲音,在王彥斌的車子後面緊跟著。
她快到山頂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小房子裡亮著燈,還不等她過去就有人來綁她:“死女人,膽子不小!”
說話間到她身後強硬的把她的雙手綁在背後,然後用力的一推:“走!”
那男人光著膀子穿著長褲,腳上是不值錢的地攤貨黑色拖鞋。
或許是因為職業問題,她竟然有見了人就先審視一邊他樣子的習慣,然後跌跌撞撞的到了那個小木屋。
她吃驚的是裡面竟然沒有孩子,只有幾個男人而已。
幾個長相不算好看,又粗俗的男人。
“我兒子呢?”她開口第一句話只是如此。
完全不在乎自己處在最危險裡。
那正在吃著花生米喝小酒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冷笑一聲:“何老的女兒竟然是個女中豪傑,想當年你父親可沒有你這麼硬氣。”
已經很少再有人跟她提到她父親,突然被這麼一提,何醉更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認識我父親?”
“當然,令尊當年可是吃了我不少好處,當然了,也幫了我不少忙!”那男人說著又往嘴裡丟了兩顆花生米:“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看著他的女兒不像是他那麼怕死,是個好養的,我很替她欣慰。”
“是你告發的我父親?”當年她父親突然被人告發的事情,她的心狠狠地一顫,感覺事情跟這個男人絕對有脫不了的關係,但是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我?算是吧!”那人笑的滑稽,似是有點不情願承認這個事實,不過又似是無所謂的樣子承認了。
她的心更是咯噔一聲,這人拿錢讓她父親幫忙做事?然後又去告發?
真他媽不是東西。
她心裡忍不住詛咒,眼裡的恨意也更加明顯,不過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你害死我父親,現在又想害死我兒子?我們何家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對,不對,你們何家跟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我也沒想過要殺死你兒子!”他笑著,然後站起身朝她走來,她站在臺階上看著那個男人從低處往高處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走上來與她越來越近。
然後她的眼前突然想起那一幕,那時候她才十七八歲,那時候濮陽雪的父親站著一個相貌堂堂還算斯文的男子……
如今這個臉上有道疤眼神也渾濁,可是……是的,她還是認出他:“是你……我知道了!”
她的心狠狠地往下沉。
怪不得濮陽雪的父親後來見她的第一面就對她很討厭的樣子,原來是事出有因!
因為父親真的曾經做了錯事,她從不想追查什麼,但是今天她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