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梅娘娘不知為何突然暈倒,面色發紫,疑似中毒。”李公公急吁吁地道來。
“中毒?”慕容明珺冷哼一聲,道:“朕去看看。”長袖一甩,抬步而去,走出三丈遠之後,忽而回首,對停在原地的羅小冰說道:“冰兒,跟朕一起。”他已然抬起手來,伸出想拉她的姿勢。
羅小冰心中暗喜,跟著他去雅香宮探探虛實也好,並不生懼,大方的將手放在他的掌中。溫暖的大手將其握住,牽她一起上了龍輦。
豪華的龍輦中,慕容明珺一直靠在軟榻上,一手撐著額頭,似在煩惱,另一手依舊握著羅小冰的柔荑,一刻也不鬆開。手心中的熱汗滲溼了她的嫩筍。
雅香宮中,金菊開放,好是一片清香。踩在青石地磚上,倒是覺得異常安穩。走進正殿,入了寢居。
金絲鴛鴦帳下,百花爭春繡面錦被裡,紅梅靜靜躺著,眼眸微閉,臉色發紫,太醫苑首座孫太醫正在給她把脈。旁邊的白梅急得直跺腳,小手撕扯著錦帕,神色慌張至極。
見到慕容明珺的到來,他們本是準備上前行禮,卻被他按捺下來,揚手示意不用多禮。
孫太醫診完脈,那緊繃的神情才稍有所緩和。
“孫太醫,朕的充容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明珺的語氣極為嚴肅。
孫太醫躬身揖禮,道:“回皇上,梅娘娘應該是中了寒血草的毒。不過還好,毒性不大,待微臣配幾服藥給娘娘服下,多作休息,便可治癒。”
“寒血草?東榮國哪裡有這種草?”白菊一甩錦帕,冷冷質問。
孫太醫輕輕斜一眼站在皇帝身邊的羅小冰,臉上多了幾分難色,再躬身,道:“回娘娘的話,寒血草是北方的陰寒植物。我們東榮的確沒有。”
“孫太醫,你先下去。”慕容明珺的眉心一皺,似乎發現了什麼,揚手示意他退下。
“微臣遵命。”孫太醫趕緊提了藥箱,匆匆地出了寢居。後宮爭鬥,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太醫也是見多了。若是不想招惹事非,就早些退之方為上策。
寢居中安靜了片刻,白菊暗暗想著孫太醫的話,她不是傻瓜,亦聽得懂,北方極寒植物,不是就是眼前這個蒙面女子的冰國才有的嗎?對,寒血草,是冰國的一種草藥。
孫太醫提及那刻,羅小冰已明白了。這宮鬥可謂真是風起雲湧啊。早上這兩姐妹才去過她的冰雪宮,這會兒就中了寒血草的毒,真是巧合到極點。不過她並不驚慌,依舊低首輕輕勾弄著胸前的青絲,一臉的平靜。
“是你,是你害的姐姐!”白菊的目光鎖在了羅小冰的身上,那美麗的臉上頓時泛起狠色,頤指氣使的樣子。
“臣下聽不懂娘娘在說什麼。”羅小冰的眉頭一挑,很不屑地回了一句。
白菊咬著唇,氣恨恨地走向羅小冰,接著小手抬起,狠狠推了她一把,“我和姐姐早上才去的你那裡。這會兒姐姐就中了你們冰國的草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羅小冰順勢往後退了幾步,正欲言。
“夠了!”一個霹靂般的聲音從慕容明珺的嘴裡迸了出來,白菊揚起正準備打人的手被他緊緊掐住,“看看你的樣子,還像娘娘嗎?簡直就是潑婦罵街。”
“皇上,您偏袒她!”白菊厥了厥小嘴,眼眶立即泛起了紅潤。
慕容明珺並不為之動容,臉色反而愈加陰沉起來,“這件事朕自會查清楚。你在這裡好好陪著梅兒!沒有朕的允許不可離開雅香宮半步。”
“皇上——”白菊的小手擰著絲帕,恨恨地瞪著羅小冰,急得跳腳。
“冰兒,跟朕走!”慕容明珺冷冷瞟一眼白菊,連一句安慰的話語都沒有說,就徑直拉了羅小冰步出了雅香宮。
宮苑外的走廊裡,慕容明珺停了步子,大手撐著欄杆上的花雕,仰頭一嘆,吸了吸鼻翼,眉宇間積起一股厲色。
“皇上為何不問臣下?”羅小冰的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
“朕知道不是你做的。”慕容明珺緩緩側眸,望一眼羅小冰,很認真地說道。
“為何?若真是臣妾做的呢?”羅小冰掩面的青紗被徐風吹起,嫩白的小下巴清晰可見。
慕容明珺臉色一沉,倏然拉起羅小冰的手腕,冷道:“若是你做的,人命關天,朕不會姑息。”
“皇上是捨不得充容娘娘吧。”羅小冰小手一旋,很巧妙地掙出了他的大手。
慕容明珺搖頭一嘆,“這世上,朕真正愛過的女子只有兩人。”沉眸裡流過一抹哀痛,繼續道:“朕年少輕狂時,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