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軍刀十分的jīng美,雖然裝飾簡單,但做工絕對一流,鯊魚皮的刀鞘手感十足,王一凡把匕首chōu出來看了看,刀身雪亮如鏡,上好的鋼口,看著就不一般,王一凡微微一笑,朝著一個俘虜就走了過去。
那俘虜似乎知道大限將至,卻還抱著一線希望,“我是冤枉的,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那王一凡卻絲毫不予理會,他站在那人的身後一把抓住了那人雜luà;n的髮髻,握著匕首的手帖住那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抹,鮮血便如噴泉一樣噴濺了出來,卻沒有一滴落在王一凡的身上,動作乾淨利落的彷彿職業殺手一般。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驚呼,眾人都沒有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王一凡竟然也有如此兇殘的一面。
王一凡面sè;平靜,彷彿剛剛做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走到胡九歌面前雙手將匕首呈上。
“這匕首送你了。”胡九歌說道,沒有理會面lù;喜sè;的王一凡,回身道:“接下來誰來?”
“我來老子豁出去了”汪大舟大步走了出來,他身手拿起一把砍刀,像劊子手一樣對著一個犯人的脖子砍了下去,這刀果然鋒利,正所謂一刀兩段,那人頭骨碌碌的就滾落了下來,cà;o場上瀰漫著血腥的氣味,一個開荒者終於忍不住,嘔吐了起來,這彷彿是一個訊號,接二連三有好幾個開荒者都嘔吐了起來。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保持著鎮定,儘管一個個臉sè;發白,不過卻還撐得住,更有幾個心理狀態好的,不禁沒有害怕眼中反而lù;出了興奮的神sè;。
又有人走了出來,一個接一個,大家都知道這事情是躲不過去了,也不再逃避了,正如胡九歌所說的,如果連一個人都不敢殺,那更不要提什麼帝王霸業,於是一個個都發起狠來,殺人這種事情看似艱難,但是一旦捅破了窗戶紙卻又是如此的簡單。
很快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個人頭,只剩下謝天空站在那裡,眾人的目光都看著他,這讓謝天空眼前一陣模糊,又一陣清晰。
和大多數人以為他嚇傻了不同,他的心中卻是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怎麼樣才能在訓練中勝出,拿到那一千獎勵點。
事實上從第一個犯人被王一凡手刃開始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過去被忽略的事情,想要成就帝王霸業,殺人是無法逃避的問題,試問歷史上哪個皇帝不是殺的屍山血海才成功的,但問題是,怎麼樣殺人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就好比眼前,如果只是按照前面那些人那樣隨便殺個人,也只是勉強應付過關罷了,並不能顯lù;出他有多優秀,甚至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動手的,反而會顯得他是個墊底的,而既然殺人是避免不了的,那麼就想想怎麼樣才能從殺戮中獲得好處,怎麼樣才能拿到前三名吧。
看著那最後一個犯人,他忽然想到了,嘴角lù;出一絲冷笑,謝天空邁步朝著那最後一個俘虜走了過去,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彷彿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那個理智的他此時接管了身體的控制權,像一部機器一樣機械的慢慢的走向了一個待宰的俘虜。
他終於看清了此人的面貌,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但是古代人的長相普遍老氣,這人可能還不到三十歲,甚至有可能和他年紀相仿,身材和他也彷彿,但是此時此刻跪在那裡,卻像一頭受傷被捉的狼,惡毒的望著他,沒有求饒,沒有咒罵,但僅僅是那眼神,已經讓謝天空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了。
那是那個理智的他卻知道自己並沒有退路,他從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刀,一把劍,走到了那人的跟前,一劍揮下,捆縛著那人手腕的繩子應聲而斷。
眾人驚訝的看著謝天空,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旁邊計程車兵似乎有所警覺,想要上前干預,那胡九歌卻擺了擺手,他已經猜道了什麼。
果然,謝天空隨手把刀扔在了那人的面前,轉身後退了幾步,衝那趴在地上的犯人挑釁的勾了勾手指。
那犯人赤紅著眼睛,看著地上的那把刀,絕望中帶著一絲希望。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一個身穿鋼甲,狀態良好,另一個身體虛浮,只有一把刀,而且長時間的捆縛讓他四肢痠軟,根本發揮不出多少的力量,但是比前之前那些人,這個犯人知道自己已經足夠幸運了。
至少還有一點機會。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拄著鋼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了看那刀身,可笑的是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拿到這麼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