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大使館門口都標配有站崗武警和鐵門,一般人員想要進入是不可能的,武警盡責的敬了一個禮,然後檢查身份,並且通報使館,隨後獲得允許後,才正式放行,對方車輛開了進來,停在那幾輛奢侈的賓士旁。
待客大廳裡,安峰和大使帕裡靜候著。
進來的有三個人,一名戴眼鏡的年輕人,稍顯文弱,一看就知道是翻譯,另外跟著一名有些發福的中年人,一對三角眼眯著,頭髮往後梳,油亮,看上去就一層髮膠。他身後跟著垂頭喪氣的託尼。
中年人一進來,便堆著笑臉上前,腰微彎的上前握手:“大使先生,外交官閣下,你們好,我是李濤,很高興認識你們!”
帕裡黑乎乎的手和他握了握,微笑說道:“我也是,李先生。”
然後安峰和他握握手,沒說話。
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深諳官場之道的李濤,立馬知道對方抓準這一點,看來今天不放點血是不可能脫身了……但這些人的想法在某種程度上和安峰一樣,只要錢能夠解決的,那就不叫事。
錢是幹什麼的?關鍵時刻用來砸人的王八蛋!
雙方就坐,只有託尼站著……還有門口的威武站立的保鏢。李濤也不管他兒子,屁股一接觸凳子就解釋起來,說昨晚的事情純粹誤會,他家孩子喝多了。失去判斷能力,酒氣上湧做出了蠢事云云。
託尼也低聲下氣的說道:“對於昨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能夠獲得各位的諒解,給我重新改正的機會!”
安峰慢悠悠的說:“態度不錯,但昨晚上的事情,確實給外交代表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影響呀。”
李濤說:“這件事情完全是我們的錯,為了表示歉意,我們願意以私人身份,適當的補償一些精神損失。”
安峰終於有了微笑。很懂事。很直接。完全就是送錢來的。
接下來就是一些話裡有話的交談,其實說白了就是雙方商量價格,和上次安峰在聖基茨島一樣,和領導人們商量多少錢買外交官的身份一樣。安峰途中適當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一年多以前在舊金山的飆車案,據說有人出了一百萬美金作為賭注,如何如何的厲害等等。
李濤一聽,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這混小子,就會給自己丟臉!他們的意思很明瞭,價格不能少於一百萬美金。
但還能怎麼做?在被處分和出錢之間,誰都會選擇出錢,所以他笑著說:“各位先生。我一定會做到讓你們滿意為止。”
“客氣了,李先生。”安峰說。
大家互相握手,其餘人等退出去,安峰送了李濤一趟,途中他不動聲色的塞給安峰一張銀行卡。密碼六個八,不夠的錢下午補完——這手玩得一般般。但大使館享有豁免,賄賂什麼的,大使說沒有就就是沒有。
送走這倆傢伙,安峰迴來和大家分享喜訊。
一百萬美金對他來說意義不大,身價百億的富豪確實看不起,但對其他人可就意義非凡,安峰首先決定給參與的三名保鏢每人六十萬人民幣獎勵,其餘的錢大家均分,或者用於慶祝遊玩也行。
安峰最後撈了八十萬,就當做是這次在京的旅遊花費了。
外交訪問圓滿結束,在有關部門的控制下,沒有任何一家媒體報道過相關事件,除了一些民間論壇出現過幾次,但很快訊息又被刪除,石沉大海……各自得利的雙方都很滿意,沒必要把事情搞出來難堪。
古裡說:“就像當年‘佔領華爾街’時,美國媒體一反常態的低調一樣。”
安峰無語,感情這一手還是國際化的呀!
訪問團離開了,外交官安峰和他夫人以及保鏢倒是留了下來,在錢還沒花完之前,安峰暫時不會走。
喬安娜倒是有想法:“主耶穌已經讓我們生活美滿幸福,我們應該報答社會,把這些錢捐出去。”
安峰聳聳肩:“隨便你。”
花完這點錢也容易,以外交官的身份,捐給那些遠離市區的學校大半,換點圖書什麼的,剩下的裝到紅包裡,坐著使館車逛一圈,給一些冬天仍舊在街上游蕩的流浪漢新年紅包,每個紅包裡裝個三五百塊。
保鏢們和喬安娜負責給,安峰就負責看。
辨別誰到底是真窮還是職業乞丐,安峰還是比較有眼力的。大部分錢都給了那些有需要的,喬安娜還獲得一名老人“觀音娘娘”的稱呼,安峰哭笑不得……行善用了一上午,全程低調,深藏功與名。
然後兩手空空的陪她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