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拜,今晚見。”電話裡傳來珍妮銀鈴般的笑聲。
安峰收起電話,嘀咕著:“為什麼要累死累活當演員。”車子繼續往前開,走了幾公里後中央公園終於消失,但也意味著他走錯路了。這一帶的路名很蛋疼,全都用數字來標註,得花一點功夫死記硬背。
前方掉頭,繼續朝公園方向走,看看街道兩側,一年四季都能看到人行道上的腳手架,這些商鋪總是今年你家,明年我家的裝修。而且街道也不是傳說的乾淨整潔,路邊時而能看到一些紙片、包裝物。垃圾桶時常裝滿,旁邊扔了好幾個黑塑膠袋,還有一個乞丐在翻找垃圾桶。
安峰看到這一幕,阿q精神送給美國人:“至少路面的井蓋還在。”
轉了一圈後,找到了位於中央公園旁邊的某家酒店,停車拿行李下來,泊車員自會替他在擁擠的街道周圍找到停車位,訂了位於高層的總統套間,專用電梯上樓。他是該低調就低調——前提是不會讓自己不爽。
長途飛機加自駕迷路遊很累,躺到舒適的床上閉上眼睛,良好的隔音阻隔了窗外繁華世界的喧鬧,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等到他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窗外已經燈火輝煌,夜幕籠罩了這座不夜城。
看了眼時間,八點多了,珍妮還沒回來。只好先到下面吃了點東西,本想去公園走走,但想到前人的告誡,美國的白天和黑夜是兩個反差,白天你能看到你希望看到的,但夜色降臨後,通常會反著來。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本事,一打三沒問題,但情況不同國內,這裡有槍。例如,有人諷刺過芝加哥嚴令禁槍的法律,說無論怎麼禁,只能搞掉p民手裡的,而幫派總能弄到槍。嚴格禁槍,結果造成芝加哥槍擊案全美前三。
站在酒店門口人行道徘徊幾分鐘,車輛仍舊川流不息,但人行道上沒幾個人,有的也是神色匆匆,或者心懷不軌的傢伙。安峰給自己算了一卦,今晚不宜出門,轉身上樓,開啟電視看付費十八禁節目……額,其實是hbo的‘權力的遊戲’。看你怎麼評判它了,陰暗,血腥,無節操集集有。
十點多時候手機響了,接下電話,並走去開門。
“嗨!”門外的珍妮微微一笑,走進來,熱情的摟住他。
安峰鬆開她,看了看她的臉色,說:“你看起來很疲憊。”
珍妮點點頭,然後撅著嘴:“誰讓我這麼笨呢,老是被導演喊cut,好好的段子要一次次重來。”
“真要命。”安峰可憐道,“吃飽了嗎?要不要幫你叫東西?”
“吃了一些,不過我不會拒絕你的好意的。”珍妮笑著親了他一口。
“你去休息吧。”
安峰示意她去沙發上坐,自己撥打了酒店的送餐電話,等他打完電話回頭一看,珍妮已經疲倦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