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日賽馬會非常熱鬧隆重。
它讓觀眾領略了一場禮服和帽子的盛宴,感受各界美女風姿,更是滿足了人們對那些王侯貴族的探索和嚮往情節。賽馬會的第一天,英國王室集體登場亮相,平日低調的貴族也難得高調了一把。
甚至還有其他國家的來客,比如一臉大鬍子,卻也西裝禮服戴墨鏡出現的迪拜酋長,聽說酋長喜歡賽馬,私人身份遠道而來。還有卡達的幾名王室成員,安峰就見到了混在隊伍裡的哈立德。
第一日重量級人物多,所以安排也多。看了一段後,安峰跟著巴澤爾應酬。他在英國也有自己的圈子,雖然不都是王室貴族,但這些名流大亨才是掌握真正財富人,所以非常值得結交,混臉熟。
再有巴澤爾的面子,大家沒敢小看這名華裔。安峰收穫不小,雖然英國和美國都講英語,但你要真的認為他們一樣那就錯了,某些方面他們是相反的,如美國人喜歡隆重熱情,而英國人卻更加講究內斂。
繃緊上唇,絕對剋制的說法來形容紳士沒錯。
以前喬安娜就開玩笑說:“他們情緒平穩,謙虛低調,若真要表露情感,就會以戲劇化的,或者非常誇張的方式,比如:由於評委的失誤,讓我獲得了諾貝爾獎;感謝測量的誤差,讓我贏得了馬拉松冠軍。”
但什麼事情都有例外,好比不是所有美國人都熱情,英國也有裸=體海灘,中國也有人吃乳酪一樣。不過上流社會里,貴族、富豪們都恪守規則,剋制而不輕易表露情感,以此方式來體現他們的“階級”。
巴澤爾還對他說:“從根本上來說,英國是個透過語言、口音來區分社會地位的國家,上層社會有獨特的處事方式。感情的大爆發和過度情緒化被認為是失態的。當然,普通人無需控制自己的情緒,也正是如此,他們才是下層社會的。而在我們。必須要避免過度的情緒化。”
安峰理解了,怪不得以前有話說,方言在其他國家只是地區方言,而在英國,它卻意味著社會方言。就像蕭伯納的名劇:《窈窕淑女》,女主角要努力改變自己的口音,以擺脫下層社會的生活痕跡。
當初喬安娜就是給他這種印象:一口正宗的牛津英語,絕對自我剋制,情緒的永遠穩定。
這自然很標誌性,高高在上的上流階層代表。但卻失去了生活樂趣。好在安峰對喬安娜一些習慣不斷潛移默化,讓她更加的富有自然氣息,而不是生活在貴族社會里那股死氣沉沉的氛圍中。
……
連續幾天的賽馬會安峰感覺不錯。
主要是有一大幫盡情展示自己美麗的女士,的確是一件養眼的美事。喬安娜也沒有例外,衣服和造型都是精心準備的。按照每一天的環境,佩戴什麼首飾都有講究……三件套走完全程的安峰慶幸自己是男的。
但當打扮光鮮亮麗的夫人挽著他的手出場,並且在和各方人士交流中不失風範時,這一切又很值得。賽馬場的風頭被女士們搶完了,男士們本著紳士的低調,唯一能夠炫耀的就是自己的女伴。
特別是第三日,號稱“女士日”。與前兩天不同,今天的風格更加自由,彰顯個性,在晨禮服的基礎上大改裝,甚至還有女性穿半透視的衣服博人眼球……安峰用眼神譴責這種挑撥的行為。
正在內心批判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安先生?”
安峰迴頭一看。便微笑著上前和對方握手:“很高興遇到你,哈立德!你也喜歡觀看賽馬?”
哈立德點頭:“當然,我在英國養了一些不錯的賽馬。也在這次盛會上投點錢,碰碰運氣。”
安峰笑著:“我也跟了幾批,可惜手氣一直不太好。”
“我們一起去試試?”哈立德說。
安峰看看旁邊。喬安娜正在和其她女士談笑風生,顯然不需要他,便和哈立德低調返回臺上觀眾區,這裡有拿著投注機的服務生,還能刷卡。安峰和哈立德坐下後,一人一杯果汁,就著賽馬聊起來。
賽馬的投注花樣複雜多變,單選第一,或者按順序的一二三名,無序的二三名,主要是押馬,但也可以押騎師的總積分……投注的倍率隨著難易程度變化,賭馬除了靠運氣外,還依靠一些技術。
和哈立德玩的都只是娛樂,重在交流而非賭博,偶爾下個一兩百英鎊,輸了關係不大,贏了就是圖個樂子,下午茶和餅乾下肚,不知不覺從賭馬聊到養馬這方面,哈立德和安峰都有所擅長。
哈立德還邀請安峰:“有空就去我的馬場玩玩,雖然比不上這裡的龐大規模,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