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對準第二個蹲在皮卡旁邊,掩護同夥的槍手,這傢伙明顯被無聲息射來的子彈嚇住了,手指頭扣著扳機就沒有鬆開過,安峰對準他腦袋開槍,但出現了誤差,他的肩膀噴出血花,人往後翻倒。
安峰退彈殼,第二個人足夠給他校準彈道了,他上第三發子彈,將那個抱著玉米袋,正在發愣的傢伙一槍送到車底。世界陡然安靜下來,對方慌張的尋找子彈射來的方向,恐懼逐漸佔領他們的身心。
沉悶中,一個傢伙貓著腰出現,他拖著地上的同伴想要撤退,安峰咬著牙,他感謝他們的友情,禮物則是一發燃燒怒火的子彈,從後面掀開他的頭蓋骨,而缺了半個腦袋的身體往前走了幾步才栽倒。
當被逼到絕境時,殺戮不過是如呼吸般簡單……甚至整個過程,他連呼吸都沒有明顯變化,等到偷獵者被狙擊手打怕了,子彈亂掃卻嚇不走對方之後,放棄了皮卡後面的東西,轉身上了越野車。
安峰看到汽車離開,槍膛裡還有最後一發子彈,他靠在引擎蓋上,瞄準那輛越野車寬大的車輪,屏住呼吸,再一次扣下扳機,看不清子彈打在哪兒,但瞄準鏡裡的越野車歪歪扭扭,一頭撞在樹上。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情勢急轉直下,對面的槍聲停下來後,巴澤爾和馬修的兩輛車也追了過來,開槍射擊對面那輛越野車,為他們提供掩護。安峰完成一整個射擊任務後,長長的鬆了口氣,扔掉槍把喬安娜拉起來,上下打量著她:“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哪裡痛的?”
“我沒事!”喬安娜顫抖著抱著他。
安峰輕輕拍著她後背,自己腦袋也一片空白,甚至回憶不起剛才的場景,夾雜著恐懼和憤怒,還有求生欲,在退縮和前進之間,他給了自己機會,上演逆轉局勢的射殺,現在想起來,只感覺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