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坦尚尼亞總統的交流很輕鬆,其中也可能是給巴澤爾面子,他們聊了很久,從巴澤爾投資非洲的保護園區,再到他們的相識以及提供的援助。安峰從聊天中才得知巴澤爾的光榮事蹟,但只怪他太低調。
巴澤爾就是那種我喜歡我就去做,別人怎麼看都與我無關的態度,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他都不會掛在嘴邊。
他們與哈桑道別,回到酒店。
安峰抽空跟當地的政府口述了事情全程,但起因不重要,他們記錄的原因多是出於好奇,而不是對案件的謹慎……這個國家並不講究這麼多,道理很簡單:偷獵的是壞的,打死偷獵的就是好的。
……
非洲假日也不全是看動物和開車外出打獵,按照安峰的想象,東非就是那種遍地是動物,烈日炎炎,望不到盡頭的枯黃草原,但最後一天假期時,巴澤爾帶他們去了一個改變觀念的地方:桑給巴爾島。
桑給巴爾是坦尚尼亞海外的一個美麗島嶼,以種植丁香著稱,島上有非常多的丁香和其它鮮豔花朵,不缺乏陽光海灘和清澈透明的海洋,前往當地的白人遊客是絡繹不絕,它就像個世外桃源。
大家在島上曬日光浴,或結伴在附近的海灘走走,安峰遇到了當地居民——三四個黑人小孩兒。
他們對遊客很好奇,特別是遊客手裡的相機對準他們時,幾個傢伙感覺一來,便在陽光底下又扭又跳的來了一段舞蹈。還別說,雖然沒有固定套路,但有模有樣的,體現著非洲大地的風情。
桑給巴爾島,原始狂野的“桑巴”被四個黑人熊孩子演繹了,熊孩子動次打次的用嘴巴配起了樂,很享受鏡頭的關注。絲毫不怯場,後面感覺不過癮,有個孩子還拿起地上的飲料瓶子,把它當手鼓拍打起來。他們表現欲非常強。而且黑人天生對音樂節奏敏感,跳著跳著就感染了其他人。
查理、凱瑟琳甚至是馬修都在給他們拍節奏助興,安峰也配著孩子們的原始音樂跟著扭了扭,沒什麼講究,但很歡樂,熱鬧也吸引了旁邊的孩子,同樣不甘示弱在一幫老外面前秀起自己的絕活。
孩子們玩瘋了,拿拖鞋來打節拍。要不是國家不發達,搞不好長大以後都能搭個樂隊呢,大家都放開了。彷彿回到傻里傻氣的童年。看這幫熊孩子的表演,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猴兒一般。
熊孩子的歡樂和搞怪點燃了海灘上的熱鬧,到離開前,安峰去當地照相館沖印了剛才表演的照片留給他們。但想不到還有什麼好送的,美元他們也花不了,就去小攤販那兒整了幾大板香蕉送人。
孩子們收穫滿滿,抱著香蕉在海岸邊和他們拜拜。
大家回去收拾行李,來到首都多多馬,按照先前的要求,對方選出了一些個頭最大。最完整的象牙留給他們,用水清洗後,每一根象牙都十分漂亮,最大的足足有五十公斤,將近兩米長。
安峰選了兩根比較不錯的,大概有一米多。以15萬美元的高價買下,它幾乎高於市場價的三倍。自然,大部分錢是做慈善的,用來支援當地的反盜獵工作。他們的慷慨也讓對方出具了最厲害的證明。
國際對整根象牙的檢查很嚴格,像安峰他們這種拿極品貨色的。如果沒有十分充足的來源證明,會面臨重重檢查,但現在總統放話,部長蓋章許可,就算想雞蛋挑骨頭也不可能,頂多海關交點稅。
手續辦完後,東西打包,上了來接送的公務機。
離開的飛機上,望著腳下的廣袤平原,這些天的傳奇經歷就告一段落了,大家都蓋了層毯子,展開座椅,睡一覺養足精神。回到美國後該工作的工作,該上學的上學,那一片狂野大地逐漸遠去。
……
回到聖拉斐爾,他們倒在鬆軟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重歸文明社會,再也體驗不到在非洲的精彩刺激,脫離文明的原始美麗,偶爾想起來,挺懷念的。無論是環境還是人都變得極其簡單,沒有心機,沒有虛偽,只有關鍵時刻搭把手的真誠。
自從那天他們受到槍林彈雨,而辛克萊都沒有離開時,他就格外珍惜這種危急時刻才能夠驗證的友情。
“有時間我們再去冒險好不好?”喬安娜翻了個身,望著他。
“好吧,只要你有空。”安峰說,“但下次可得準備充足了,用更強的防曬霜,你瞧我都曬黑了。”
“嘿嘿。”喬安娜拉起被毯擋住了她被曬紅的手臂,這情況還算好的,還聽說還有被曬傷進醫院的遊客。
安峰撓了撓懶洋洋躺地上的小老虎:“估計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