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泱想著,蜀皇一早可能就沒想要他活著回來……
“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不提了,不提了,”常修自知失言,擺擺手轉了話題,說起一些趣事。
星光透過前門照進小酒館裡,和燭光交織,在牆上映出三人玩鬧的身影,與十幾年前似是別無二致。
時光如流水淙淙,而他們便是這流水下的石塊兒,在無盡地衝刷之中努力地找尋著當年模樣,暗自期許一切都未曾變過。
出了酒館,常修先行乘車離開,屋外剛剛下完雨,穹蒼溼沉,天邊玉輪軋露,淡淡清光周遭雲霧四合。戚如泱和景隨風已喝到微醺,在朦朧月色下相伴而行。
景隨風的手隨意地搭在她的肩上,聲音帶著些酒氣沙啞:“殿下今夜可還盡興?”
“當然。”戚如泱想也沒想地作答,轉頭看他,“這怕是我這六年間最快活的時候了。”
朦朧月光洩了滿地,她雙頰微紅,唇角勾笑地仰頭望著他,景隨風忽然一下愣了神。
她清澈的瞳裡迎著月光和他,輕巧地撬開了他的心室,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