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4 / 4)

小說:阿Q後傳 作者:貓王

散去了。議論紛紛:“沒意思,沒意思,白白捱了一頓擠!”

且說真阿Q連夜逃出縣城,想來想去,實在無處可去。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知道靜修庵在烏蓬山裡;離未莊要走二十多里的山路,還要爬兩座高山,地處偏僻,人煙稀少。何不去找小尼姑想想辦法。以前他雖然調戲過小尼姑,小尼姑罵過他“斷子絕孫”,可是後來他又見小尼姑時,好像小尼姑並沒有痛恨他的樣子。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所以人們又有傳言,說老尼姑和感恩寺的老和尚有一腿。小尼姑年輕輕的怎麼不想男人呢?阿Q想:我這次見了她,且不可造次,必須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想好了主意,直奔靜修庵而去。

那次小尼姑被阿Q擰了臉蛋;她覺得恥辱;覺得委屈;回到靜修庵真真地大哭了一場。可是哭過之後,面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她到了少女年紀,頭一次被一個男人抹臉蛋。那感覺不是痛,不是癢,不是酸,不是麻,好像是一隻小蟲從面部爬過,使她心跳,加上朦朦朧朧的舒適感。她自己又擰自己的臉蛋,使勁大了就痛疼,就麻木;使勁小了和擦一下臉沒有差別,就是產生不了被阿Q抹過的那種感覺,一想到那感覺就覺得心跳。每到這個時候她就用打坐參禪頌經來使自己入靜,可是沒有用處。

小尼姑在靜修庵是最低層的人物,平常就是幹些上山砍柴,廚房燒火之類的活計,有時奉老尼姑之命,也免不了經常去未莊雜貨店買點什麼。過去她到了未莊,從來只低頭走路,不看任何人。自從她被阿Q擰過臉蛋之後再去未莊時,雖然仍是低頭走路,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瞥一下左近的路面,如果走過的是三寸金蓮,她就不想抬頭,如果走過的是一雙大腳,她很想抬頭一看。可是她還是不敢抬頭。她甚至希望再有人擰一下她的臉蛋,找回那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假阿Q在刑場上人頭落地時說“好快刀”的那天晚上,真阿Q正走在通向烏蓬山的羊腸小道上。

當他爬過幾座高山,走過幾片荒坡,天色已經大亮。這裡人煙稀少,遠遠看去靜修庵那紅牆黃瓦,就座落在附近的山坡上。他覺得肚裡有了響動,在附近的林子裡摘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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