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拼卻醉顏紅。
舞堤楊柳樓新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書房中,阿比斯無奈的皺著眉。風無言卻是一臉輕鬆的望著他。
兩人誰都沒有注意,一旁的傲霜原本平靜的臉上,此時已經有了些許的激動。
“陛下,這帝都防禦之責,不可交由風無言!”
出人意料的,傲霜此時竟然出言反對了風無言。此等情形,非但阿比斯吃驚,就連風無言也錯愕不已。
“風無言不及弱冠之年,以區區十八歲的年紀便統領帝國萬人部隊,的確有著過人之才。但正所謂才不可盡用,為言兒日後著想,還是莫要揠苗助長,這帝都的防禦重責,還是陛下親自指揮的好。”
先褒後貶,傲霜說話倒也得體。即未惹怒兩人,又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阿比斯頗覺意外的看著傲霜。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平時對風無言多有讚譽的傲霜此刻竟反對起來。雖然這正中自己下懷,但這種突然的轉變,還是讓阿比斯和風無言都有些一時難以接受。
風無言也是同樣疑惑。但轉瞬之間便已釋懷。
身為傲霜的弟子,他當然知道傲霜此舉絕非一時興起。只怕,其中頗有些緣由讓傲霜難以開口。
“既然傲霜先生並不贊同,言兒,這兵權之事,就暫且放下。等費奇頓元帥返回之後再做打算。傲霜先生,言兒,但不知眼下可有退敵之策。”
阿比斯臉上惋惜不已,似乎對風無言不能出任這帝都防禦總指揮很是惋惜。但語鋒一轉,馬上又跳到了退敵上。對此,風無言和傲霜幾乎是同時出聲。只是,這回答就難免讓阿比斯有些失望了。
“沒有!”
兩個人,同一個回答!
而且兩人的臉上幾乎都是同樣的表情,冷酷,堅決,不容置疑。
阿比斯快要哭了!
朝中爭權奪利,在這危機時刻還在為兵權的事爭論不休,而至於這退敵良方,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來。原本寄予厚望的風無言和傲霜,此刻卻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這讓阿比斯如何不急。
“無言雖無退敵之策,但有禦敵之方,或許可以暫為父王解憂。”
風無言恭敬的說著。身為阿比斯的乾兒子,總要做些什麼才是。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阿比斯精神大振。
旱地落甘露,風雪送火炭。
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阿比斯無神的眼中,再次迸出活的希望。
幾乎破滅的希望,再次被風無言的話激起了活力。
誰都不想死,活著,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比嚮往的事情。身為帝王,阿比斯更怕死。這種榮華富貴,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他還沒有過夠。大權在握,生殺予奪,萬民生死在自己言語之間的那種傲視天下的成就感,他還不願捨棄。
所以在風無言的話一出口,阿比斯便已豎起了耳朵,眼睛也死死的盯住了風無言。
他在等,等風無言的下文。所以他沒有看到,一旁的傲霜的臉上,已經是浮現出些許的怒氣。
對風無言的怒氣!
阿比斯看不到怒氣,因為他只顧看著風無言了。可是風無言卻感受的到傲霜那冰冷的怒氣。對於這種怒氣,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和傲霜師徒幾年,他早已熟識傲霜的一切,就如同傲霜同樣熟識他的一切一樣。
他有心不說話,可是,說出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更何況,他面對的,還是戰龍的國王阿比斯。
騎虎難下,覆水難收。
“此次魔族進犯戰龍,兵員雖眾,卻是遠離故土,我戰龍千百年來的經營,豈是魔族蠻夷所能比擬。相信陛下登高一呼,必有百萬兵眾前來救駕。以百萬之師對抗魔族,即便不勝亦可自保。但不知,此次進京者人數幾何?”
風無言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問向阿比斯。當阿比斯回答足有百萬兵馬後才滿意的回答道“百萬大軍,以七十萬大軍正面防禦,戰車和重甲騎兵負責抵禦魔族衝擊,弓箭手和長槍兵負責抵禦第二波攻擊,重甲步兵抵禦第三波攻擊,輕騎兵和盾牌兵負責攻擊。以七十萬對抗不足二十萬,相信戰龍定可無恙。餘下三十萬分列帝都其餘三面,防止魔族偷襲。如此一來,雖不敢說必勝,但足可保不敗!”
風無言侃侃而談,阿比斯倒也聽的仔細。只有傲霜未知可否,仍然一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