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江湖回憶錄 作者:抵制日貨

公道。一命抵一命,取你十五顆人頭。”

白衣使冷冷道:“可夠數了?”

“還差四個!”

“那好,你若能勝得過我手中兩柄鋼刀,我送你四個人頭!”言罷雙刀一展,如大鵬掠食般撲過來。

鐘鼎天心中嘆道,這白衣使相貌雖不雅,倒是爽直不已。這刀法想必也有過人之處。當下不敢大意,使開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接住雙刀。

這白衣使出身苦寒,生於嶺南深山之中,七八歲年紀便入山打柴,因此結識隱居於此潛心精研刀法的一代刀客柳風。也不知何故,柳風與此女大是投緣,竟將雷鳴刀法悉心傳授。柳風苦研刀法數十年,總覺一招刀法不能盡其意,攻則防不綿密,防則攻不盡興,難達攻守合一之化境。一日見此女左手砍柴,右手習劍,想是因怕習劍耽擱砍柴而遭責罵之故。柳風恍然有所悟,以雷鳴刀法為根基,創出兩招一勢名曰二一的獨門刀法來。因自己慣使單刀,雙刀總使得不盡人意,倒是此女一心二用,將此刀法運用熟透。不過十來年,自己的雷鳴刀法便敵不過二一刀法了。

柳風又帶此女步入江湖歷練了一二年,方去尋當時天下第一刀客關一刀試刀,以報十年前敗北之仇。此女十刀破刀敵,一時名動江湖,人稱雙刀黑娘子。至於其後何以加入玉闕門等諸多事故,江湖中人多不得而知了。只知此女將二一刀法改稱柳風刀法。

忽忽二十餘年,當年的雙刀黑娘子已然成為今日的玉闕門白衣使者,其柳風雙刀更是嫻熟。

那打狗棒法名雖粗陋,卻是江湖罕有的一套絕學。正與柳風刀法難分仲伯。二人以快打快拆了四五十招,白衣使因覺地處狹隘,施展不開,又恐誤傷軍兵,倏地跳出圈外,施展輕功,一面往那空闊處去,一面道:“來,來,來,我與你大戰幾百回合,分個勝負!”

鐘鼎天的四顆人頭還著落在此女身上,自不甘落後,與兩長老道聲:“你們且回!”亦追將上去。

又過了百餘招,鐘鼎天不禁心中慚愧,對方雖為玉闕門五衣使之首,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自己頗自負的打狗棒法竟奈何不了她。再看柳鳳雙刀,或皆攻,則凌厲異常,如有雷霆之勢;或皆守,則綿密無比,當真是滴水不漏。或左攻右守或右守左攻,起承之間了無痕跡。鐘鼎天亦遇過善使雙刀、雙劍之士,都有一主一輔或一守一攻之別,如這般兩刀各有其招,一勢兩招這刀法,卻是平生未逢。這便如同時鬥兩人,且默契連貫又勝過兩人。

若非你死我活敵友之分,鐘鼎天早便罷鬥結交了。

堪堪鬥到天色昏暗,亦未分出勝負。鐘鼎天收棒道:“白衣使刀法精絕,鍾某好生佩服!且吃些乾糧喝些泉水再鬥。”

白衣使亦是多年罕逢敵手,正在興起,那肯停歇,道:“分出個勝負再吃喝不遲!”

鐘鼎天道:“如此過拆,怕要待得你我精力耗盡方能分出勝負。不如待稍時天黑,你我夜鬥,方顯本事!”

白衣使方收了刀,道:“老叫化的打狗棒法果然天下無雙。只是這棒粗蠢,若改用刀劍,豈不靈便,威力定能倍增。”

鐘鼎天揮揮幼兒手臂粗的打狗棒,朗聲一笑道:“我叫化子若拿刀持劍的,哪裡還化得來吃食,嚇也把人嚇跑了。”一面說一面摸出乾糧來吃。因見白衣使只捧了些山泉來喝,便道:“我這裡有些乾冷饅頭,不知白衣使可吃得慣?”

白衣使道:“要給便給,說甚麼風涼話!”

鐘鼎天一面摸出兩塊幹饅頭擲與白衣使,一面道:“可惜了,你若不是與玉闕門為虎作倀,倒是合我老叫化性子,願與交個朋友!”

白衣使一時黯然,勉強道:“玉闕門不過多殺了幾個不聽話的。江湖本就是強者存,弱者亡。”

“若是拳腳來往死傷,倒還罷了。似這般屠戳俘虜,卻是天理不容。老叫化我一生殺孽雖重,卻問心無愧,所殺之人皆是奸惡之徒。”

其時天色已暗,明月未出。白衣使抽出雙刀道:“既入江湖,也難分正邪,不過皆是雙手沾血之徒。你我分個勝負是正經。”

鐘鼎天正欲出招,驀地想起今晚大事,心中暗道不好,方才只顧說話,又暗思破柳風雙刀之法,竟將幫中大事忘了。當下打狗棒往背上一插,一面飛走,一面道:“白衣使見諒,老叫化今晚不得閒,改日再來討教!”言罷去遠。白衣使望著鐘鼎天背影,一時悵然若有所失。口內喃喃自語:“柳風,柳風!”

鐘鼎天趕回營中,見營內空空如也,只方、史兩個長老在專候自己。

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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