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的木瓜身上,也不在那個奇怪的老太婆,而在那個少女。她跟我一般年紀,肌膚極細膩,白皙裡泛著隱隱的瓷青,彷彿透明一般。世上竟然有這樣美麗的女子,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頰若桃紅,眼如點漆,神情似冰不失溫婉,態度嫻靜而自嬌嬈。多年來,史秋寒在我心目中的女神形像,就在這一瞬間瓦解了。
這種美麗讓人窒息。
老太婆一邊給木瓜檢查傷勢,一邊問:“你爹在哪裡?”
木瓜咬著牙,半天才嘣出三個字:“不知道。”
老太婆說:“你不說,我也把你丟江裡去。”
我急忙說:“他既然不說,你把他丟江裡也沒用,這點你剛才也應該看到了。”況且,我自作聰明地說:“他爹也不叫木連城。”
“你懂個屁!”老太婆朝我喝道,然後仔細掃了我一眼,問:“你是什麼人?”
我說:“我是他兄弟!”
“你也姓木。”
“我不姓木,我姓孫,木瓜是我把兄弟。”
“那麼你也知道木連城在哪裡了?你帶我去,不然到江裡餵魚的就是你了。”
我想了想說:“你要見木大叔也不難,不過得耐心等上三天,等我考完了鄉試,就帶你去。”我想三天之內我一定能想出辦法甩掉這個兇惡的老太婆,可惜那樣就見不著這個美麗姑娘了。
老太婆定定地看著我,緩緩道:“你這小子鬼主意挺多,我對你不放心,你現在就帶我去,考勞什子鄉試。”
我說:“那你還是把我扔江裡餵魚吧。”
這時候,那個姑娘開口了,她說:“他爹也是我爹,我也姓木。我阿婆脾氣不大好,可是我們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