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深深的忐忑,面對一個如此之強人,而又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傢伙,相信任何人的心裡都不會感到平靜。正當竇天霸心中驚駭,有些難以自持的時候,小木屋的門忽然吱嘎的一聲,自動打了開。血靈推了一把竇天霸道“走吧,宗主還等著見你呢!”竇天霸收拾起一番忐忑的心情,拖著有幾分沉重的步伐,舉步跨進了這小木屋。
小木屋不大,只有幾十個平方。然而卻佈置的十分優雅,處處都透顯出精緻,角角落落裡盡是古樸。清一色的梨花木傢俱,古色古香,油光可鑑,奢華卻絕不庸俗。能將一個看似只是用來落腳的小木屋裝扮的如此精緻典雅,足以證明這木屋的主人,絕對是一個有品位,而且懂得亨受生活的人。如今這個人就站在距離竇天霸的眼前,只是竇天霸卻無法將他看個真切,只因為他們中間尚隔著一道竹簾,竇天霸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此人是一個擁有一頭銀白長髮,身材魁偉的老者。此時對方似乎正在俯案,揮毫潑墨,竇天霸更是難能看清他的臉。
“宗主,我們回來了!”紫靈和血靈同時說道。那宗主只是抬頭看了兩人一眼,便又將頭低了下去,隨後語氣淡然的問道“血靈受傷了?”血靈捂了捂胸口,神色稍微有些尷尬的說道“一點小傷,無礙的!”宗主的戶育依舊沉穩,緩緩的說道“以你的修為,放眼武林,罕有敵手!又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能讓你受傷?難不成是隱匿山林,清心修煉的前輩高人?”
血靈的頭一低,喃喃的說道“屬下慚愧!讓屬下受傷的是一位年紀還不及我的少年!”血靈的話一出口,竇關霸敏銳的發現,那宗主手中的筆停了一停。“哎!可稀,原本完美的一幅字,就這麼被破壞了。”說完,只見這宗主隨手一揮,那幅未完成的墨寶,便和那毛筆一起,化做了齏粉,被一陣風捲著,躍過窗戶,消散在木屋外的天地之間。竇天霸的心頭又是跟著一沉,顯然這老者的修為,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高深的多。
“血靈,你剛才說是一少年傷你,那少年長什麼樣子?”宗主對血靈問道。血靈也許是因為敗在子明的手裡,所以對子明的印象記憶的十分深刻,當下詳盡的像宗主描述了一番。聽了血靈的描述,那宗主足足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那少年是不是叫陸子明?”宗主的話一落地,紫靈就帶著幾分驚訝的問道“不錯!他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宗主,您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了紫靈的話,宗主忽然仰天狂興起來,那包含著凜冽內勁的狂笑聲,直讓竇天霸的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一顆心彷彿要跳出來似的難受。然而竇天霸現在根本就無瑕理會他此時的難受,因為伴隨著宗主的笑聲,一種空前的熟悉感從他的心頭猶如瘋長的野草般,瞬間覆蓋住了他的整個心神。竇天霸的心中狂震,一雙虎目一眨也不眨的看向宗主,彷彿要將擋在他們之間的那曾竹簾看穿一般。
驀然,宗主收住了笑聲,閃爍著精光的雙眼陡然看向了竇天霸,威嚴霸道的嗓音又起“竇天霸!你看什麼?難道不認識本尊了?”“啊!?你……你是……”竇天霸此時緊張的額頭不停的向完滲著汗水,指著竹簾背後的宗主,身體不由得連連顫抖。“哼!”宗主忽然發出了一聲冷哼,橫擋在他與竇天霸之間的竹簾頓時在這一聲冷哼中,化為了飛灰,消散無蹤,而宗主的真實面目也終於再無遮攔的出現在了竇天霸的眼前。
看到那張佈滿威嚴和霸氣的臉龐,竇天霸習慣性的雙膝跪地,口中連呼“屬下竇天霸參見教主”竇天霸一輩子也忘不掉那張臉,因為那張臉代表著地位,無可撼動,君王般的地位。他此時的心情波濤洶湧,就好像原本平靜的烘上,陡然掀起了十幾丈高的巨浪,讓他片刻也無法寧靜。因為此時站在他面前的,紫靈與血靈口中的宗主,赫然便是昔日武林邪道的魁首,盜天教的教主裂無痕!
“哈哈哈……竇天霸,難得你還記得本教主!”裂無痕嘴裡狂笑著,冷冷的說道。竇天霸的心中一沉,急聲說道“屬下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教主。盼望著教主的迴歸,好帶領我們一報當年道魔大戰的血海深仇,消滅武林正道,重振我盜天教的雄風!”裂無痕拍著巴掌,嘴角兒含著冷笑的道“說的好,說的精彩!只可惜,我從這其中聽不到半點的真心,而只聽出了失控了的野心!”
裂無痕的話,讓竇天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從心底深處升騰起一股刺骨的涼意,喃喃的說道“教主明鑑,屬下絕無不臣之心。若我所說的話不是出於真心,屬下……屬下甘受粉身碎骨之報!”看到竇天霸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裂無痕哈哈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