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刻苦,悟性又遠勝常人,自己指教點撥蕭遙時自然也更加用心。蕭遙得此練武良機,焉能錯過?同時自己又生怕這旋風掃葉腿法的內功行氣路線與之前修煉的古墓派內功在體內會有所衝突,無法兼而得之,倘若以後桃花島武學的運氣路線與古墓派的內功心法真的在體內相互衝撞,到時候又不可能直接傻愣愣地去請教李莫愁,因此便天天纏著馮默風教自己搬運真氣的法門,直到將古墓本門的內力按照旋風掃葉腿法的行氣路線運轉的如指臂使,沿著經脈平緩流轉毫無一絲一毫的異狀之後,蕭遙心中原先一直懸著的那塊大石才終於算是落在了地上。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蕭遙在練功之餘,心中也一直都在記掛著當初陸家莊之戰後,他讓洪凌波趕去向李莫愁報信之事。他在馮默風的鐵匠鋪裡一待就是月餘,期間只是專心練功,關於她們師徒二人那是一星半點的訊息也沒有,至於後來陸立鼎是否逃過了李莫愁的毒手,陸家莊是否得保,程英和陸無雙二女是否安然無恙,以及李莫愁後來是否親至,勝敗與否,這些事情蕭遙統統都不知道。此刻他久離李莫愁身邊,雖然得了東邪黃藥師親傳武功的機緣,但心中卻依然時有不安,每次想起來還是會覺得有些隱憂。
在這個時空的世界裡,李莫愁對待蕭遙雖然並不算好,但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三人就一路相伴同行的緣故,不知從何時起,蕭遙竟在心底對李莫愁和洪凌波師徒二人產生了一種歸屬感,這種歸屬感令他身在兩人身邊時會不由自主地產生厭惡逃避之意,但當遠離兩人之時,卻又自然而然地想要思回盼歸。
當蕭遙意識到了自己竟已經有些依賴於李莫愁之後,不禁暗暗皺了皺眉頭。但他想來想去,自己若是這時便離開李莫愁的身邊,孤身一人闖蕩江湖,且不說自己此時武藝功力尚且不足,記憶中很多可能存有絕頂武學秘籍的地域根本沒有把握涉足,不說那些隱世門派或家族是否還有後人存世,單就那現在可說是無主之物的獨孤劍冢,那頭老鵰自己就沒把握對付,估計沒有一流高手的武功境界或是楊過楊改之那種飄渺的主角氣運,那裡的菩斯曲蛇與神鵰都無法應付。
再說自己此時在江湖上的人脈與聲望等各方面都還太過薄弱,尚需依附於李莫愁這個實力強橫的大靠山,幫自己逐步實現在這個世界中大展宏圖,將來身居高位,手握重權等一系列的設想;就算自己與李莫愁師徒和離(這一點以李莫愁的性子基本不可能),日後獨闖江湖若是遭遇敵手,對方可不會管自己有沒有脫離李莫愁單幹,這女魔頭弟子的名頭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到時候那些一心想靠著剷除自己揚名立萬的武林二流高手們群起而攻之,憑自己現在的武功,實是性命堪憂,當真是前途渺茫。此時的蕭遙正躺在馮默風鐵匠鋪的炕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地想了想,最終推理出的結論居然是此刻最好的選擇仍然是回到李莫愁師徒身邊,除此之外再無穩妥之策。因此,蕭遙雖然暗皺眉頭,但再三思量權衡之下,還是決定暫時先回去,等將來靜候時機,伺機而動。
這一日,蕭遙來向馮默風告別。兩人相處月餘,每日共研武藝,相互間早已結下了頗為深厚的友誼,成了一對忘年之交。此刻陡然間聽到蕭遙說要走,馮默風雖然心有不捨,但察言觀色之下,明白蕭遙此刻早已拿定主意,非走不可,因此倒也並不強留,只是說道:“蕭公子,有時間,你一定要帶那位姑娘再來小老兒這裡坐上一坐,讓小老兒也為她打上一柄好劍。”馮默風提到的“那位姑娘”,便是上次與蕭遙一起來鑄劍的洪凌波。他雖身有殘疾,但眼力仍在,當日鑄劍之時,他其實早就看出了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但卻一直不點破,此刻突然提起,倒是讓一直以為旁人對兩人的關係都不知曉的蕭遙大大地臉紅了一番。
告別了馮默風后,蕭遙便按照前晚早已思量好的計劃,騎著快馬一路朝著嘉興疾奔而去。這次由於身邊沒有其他的人拖累,蕭遙選擇了一條較之上次與洪凌波同行時更為快捷的路線。他從襄陽出發後,便徑直朝東而去,經蒙古治下的河南信陽、大宋淮南西路的六安,鳳陽等地,終於在第十日晚間時分到達了南宋的行都——江南東路的首府建康。站在城外,蕭遙在心中暗暗盤算,此處距離嘉興已不過六百餘里,自己一路上快馬加鞭,晝夜不停,此時到達建康已是比原計劃提前了數日,況且,憑著自己所乘的這匹寶馬的腳力,剩下的這六百餘里的距離想必三兩日間便能趕到,因此心中暗道,自己也不必急在這一時。想到這裡,他當即下馬徐行,牽著馬沿著十里秦淮一路走馬觀花。
其時已過黃昏,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