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入城,為我輩凡夫俗子所見,就可一見韓兄的雅慨了。無奈小弟卻是俗人,這次探聽得韓兄洛陽折返,偶入長安,說不得,用強也要逼著韓兄給大傢伙一露風采了。要不以後有外地的江湖朋友來了,問起韓兄,同是長安之人,在座的前輩兄弟們都說沒見過,那可太傷大家夥兒的面子?”
韓鍔暗地裡一皺眉,心裡輕輕一嘆:我這又算什麼雅量高慨?姓艾的又何苦以此相諷。自己的事自家曉得罷了:他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的男子,而且心底還有那麼一份笨拙害羞,怕見生人,怕遭譭譽的心態。世路上的事他知道自己好多都不懂,所以能避開就避開,結果枉得個‘狂生’之譽。
只聽艾可笑道:“只是韓兄,我輩俗人韓兄不耐相見也就罷了。怎麼自己的老父,韓兄也不念親情,不來時時探望?這一點,我倒不免要責韓兄太過超然,太上忘情了。”說著,他一揮手,對底下人道:“請韓兄令尊來。”
滿座人一愣,人人只知韓鍔藝出太乙上人門下,倒從沒誰聽說過韓鍔在長安城中還有一個老父的。大家一向對他背景印象頗為模糊,以為他並無家人,只是一個孤兒。韓鍔的臉色卻微微一變。小計也臉色一愣,驚詫地望向韓鍔:鍔哥在他心底一向驚為天人,只以為他這樣的人必是石頭縫裡冒出來的,再也沒想到他還有父親,也從沒想到過問起他家裡的事。
一時滿座之人人人好奇,連餘小計也不由盯著那家人的去向睜大了眼。只聽艾可輕輕一嘆:“唉,韓兄也是太過忘情了。要不是我這煞風景的人,韓兄之令尊還不知好久才能見到愛子一面。”
韓鍔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