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去端華宮也不會有人懷疑了。再一抬頭,但見他大兒子面露羞色,心裡警鐘長鳴,如臨大敵。
“樂樂,你老實告訴爹爹,看上什麼人了?”
玄樂今年十三,再過兩年行了及笄禮就要嫁人了。一想到這裡,時紉之心裡就難受。
“……”玄樂大驚,捂住了臉搖頭,哼哼唧唧的樣子令時紉之心裡更哆嗦了。他皺眉,端著茶杯裝得好似漫不經心:“那你去什麼端華宮?”
玄樂一聽這話,也皺起眉頭,委委屈屈地說:“玄素也去了呀!”
“你什麼時候這麼黏弟弟?”
玄樂心虛,又不好意思說他喜歡……喜歡……啊呀!
“爹爹也不疼我了是不是?”
時紉之嚇了一跳,看玄樂的淚水“嘩嘩”往下流心裡又不好受了。他就是想問問他大兒子是看上了誰了,哪成想說了兩句話這孩子就能哭出來!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男生外向”?!
時紉之趕緊拉了玄樂過來,好好安慰,“不哭不哭,爹爹疼你呢!”
莊堯曾說玄樂“巧笑嫣然,星目流轉,秋水為姿月為神”,他看人還真是準,玄樂就是個花瓶。都是因為時紉之捨不得他學那些個琴棋書畫,所以玄樂現在連繡花都不會,當然,也不會背誦《九歌》。女帝也跟他談過,說這樣的玄樂未來堪憂。時紉之不高興了,他的寶貝兒子要是有興趣還好,否則再擺弄那些個東西豈不是成了“藝妓”!當然,時紉之不屑是因為他是現代人,他也不會繡花。那他是怎麼教兒子的?
“樂樂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爹爹給你撐腰呢!”
於是,時紉之親自把玄樂送到了端華宮。
不過,玄樂並不是什麼都不會,他繼承了他爹爹唯一的驕傲,有一副好嗓子,會唱歌。
玄素帶了一盒子好吃的糕點來找何葉。在知音齋門口聽見曼妙的琴音,不知不覺就靠近了去。走到門口時,琴音忽然停了,被門裡傳來的清脆笑聲取代。她一想到何葉,不自覺地就笑了。
“我想吃綠豆糕、還有花生酥。”
玄素聽見何葉的聲音,敲了兩下門就進去了。一進門才發現這麼多人,大家都站起來給她行禮。玄素看見何葉自顧自地坐在琴後面笑彎了眉眼,趕緊示意他們隨意。
玄素紅著臉走近了何葉,“綠豆糕,花生酥,核桃露,都給你。”
楚汜被肖聿臣拉走了,正好大家都跟了出去,玄素回頭掃了一眼,發現只有容絕坐在床上看書。
“你想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58千萬人中才有一雙梁祝2
人不能用單純的好壞來評判。就拿玄羽來說,你看希希一見她恨不能躲她十萬八千里遠,可是貝乙卻願意擁抱她。你看莊堯對希希呵護備至,但他那雙手又操控著多少人的命脈?要知道他今年已經四十了。子曰三十而立,四十二不惑。可莊堯呢?立了業還沒成家,四十了又開始困惑生命、愛情、人性……比比皆是。
我現在在做什麼?而我想要什麼?
唉,當初怎麼沒研究哲學呢?
但人生的問題還是留給閒人吧,成長總會有遺憾的……怎麼說?哦,既然你沒能死對時候,那也只能這麼活下去了。
來茶室之前就聽千垠彙報說子越病了,秀言一直在照顧。既然今天起得晚了也不好再午睡,那就找點事情做吧。況且他“岳父大人”還在和他“媳婦”拉家常……莊堯叮囑了宜信“看好”希希,也不知他明不明白。他讓宜珈去叫秀言了,得讓他儘早看到那些花,免得子越白費功夫。
希希帶著應翔遊覽端華宮去了。
莊堯承認他嫉妒。這四年來,他還沒見過希希像今天這樣哭過,更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能說、能笑。
他忘了,他捱打那次,希希哭得比現在狠多了,還一連哭了好幾天。可惜都在他沒看見的地方,在他不太注意的時間裡。
莊堯帶著千垠去了知音齋,趁秀言不在的功夫裡看看子越,這廝終於能優哉遊哉地睡一天了。然後他又去看了看他的伴讀們。
當然了,以玄素嬌羞的性格,她怎麼會直接把這句話問出口呢?
她看著何葉一口一口吃點心,自己的口水流下來了也未自知。
玄樂一進門看見他妹妹還有點吃驚,隨即開始恥笑她竟然饞得流口水!
玄素惱羞成怒,“你!你這笨蛋來幹什麼?”
玄樂也終於想起自己是來找容絕的,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