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了?
也就只能這樣了……
全珍正哀嘆一聲,看向病床上昏迷的兒子。
這不怪任何人,只怪她自己。
如果前天夜晚,自己不帶著孩子出門熘達……
賢惠、寬容、樂觀的全珍正,也沉默了。
看了看悲傷的丈夫戴蒙,全珍正淚水如同珍珠,從眼角處一顆顆劃落,她抱住丈夫戴蒙。
“咚咚。”
房門敲響。
一個青年,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全珍正有些驚慌。
一家三口人都已經這樣子了,韓民治還不放過她們?
她正要說話,就看見丈夫戴蒙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走向為首的青年,一把狠狠摟住。
這……這是丈夫戴蒙的朋友們?
全珍正心頭燃起希望之火。
黑人戴蒙看向方成,問道:“夥計……你來了。”
“恩,我看到嫂子在‘註冊戰武師’app上發的帖子,我就來了。”
戴蒙一怔,回頭看了眼妻子全珍正,不知該說些什麼。
方成瞧了一眼戴蒙的兒子。
七八歲的小男孩,眼睛緊閉著,嘴唇鐵青,臉色煞白,就這可憐兮兮的昏迷著。
戴蒙搖了搖頭,坐在兒子病床邊上,看向方成:
“你覺得應該怎麼做?韓國未成年保護法,不允許對未成年判罪的,最多坐三天牢獄。”
全珍正耳朵一動。
華語!她也會。
“您是戴蒙的朋友嗎?也是註冊戰武師?”
方成溫和地看向全珍正,點點頭:“嫂子,我是方成。”
“方先生,我們不求什麼經濟賠償,只想得到一個道歉,一個公道……你……”
全珍正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說出懇求的話語。
這有些難為人。
韓民治的權勢、地位,太崇高。
黑人戴蒙咳嗽了一聲,看向方成:“夥計……咱們跟韓民治講道理就行,你可別衝動把人家暴揍一頓,這裡可是韓國。”
“……”
見方成不說話,戴蒙一愣。
戴蒙咬了咬牙,難道自己的好兄弟方成,不願意幫忙嗎?
只是得罪一個職業級初段的韓國武者。
念頭一轉,戴蒙又苦笑一聲。
也許,方成也有著自己的難處。
也罷,方成能夠千里迢迢,趕來看望、關心自己,這就足夠。
做人,不能太貪心。
一旁的全珍正卻著急了,目光露出哀求之色:“方先生,難道連你們……也沒辦法嗎?”
你們,可是註冊戰武師!
戴蒙瞪了妻子一眼,正待說話。
方成咳嗽了一聲:“咳咳。”
面露難色,方成搖著頭說道:
“戴蒙,嫂子……和韓民治講道理,要個道歉,這個我真的辦不到,因為他已經被我打死了。”
聽到前半句,全珍正癱坐下去,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然而轉折來的太突兀。
聽到了後半句的全珍正,晃了晃腦袋,似乎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
病房內安靜無比。
全珍正面容愕然、震驚,終於磕磕巴巴地問道:“什,什……死了?”
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戴蒙眼睛瞪得老大,一把站起身,緊緊盯著方成,似乎是嗅到了血腥味,驚疑不定地說道:
“大成,夥計,你……”
方成親切地微笑道:
“咳咳,我打了韓民治一拳,給了韓天賜一槍,他們父子團聚在一起,想必也是極幸福的。”
…………
半個小時後。
在戴蒙、全珍正的笑容之下,方成離開病房。
走到房門處,方成皺眉看向戴蒙:
“戴蒙,你真不離開韓國?我可以帶侄兒,找華國最好的醫院,這個你放心。”
“不了,等孩子清醒過來,我們直接回到利美國。”
戴蒙搖搖頭,看向妻子全珍正。
全珍正也贊同丈夫的決定,她不想離開韓國。
“砰。”
房門關上,方成等人離開。
全珍正目光仍存震撼,有些匪夷所思:“戴蒙,你的這位朋友方先生……殺了韓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