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的拳頭大小。
它們悄悄跟在毫不知覺的憨包身後。
憨包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突然發覺不對了!
洞裡的光亮,怎麼突然亮了起來。
這種亮不是正常的日光,而是一種類似熒光燈,帶著淡黃的燈光,山洞裡哪來的燈光?
停住腳步的憨包抬頭看去。
只是看了一眼,憨包額頭已經滲出汗珠了。
他頭頂不到兩米高的巖壁上,一隻拳頭大小類似蜘蛛,手腳長在身體前半截,挺著個大肚子的蟲子。
長得有點像蜘蛛,卻又不是的爬蟲,渾身熒亮的正盯著他。
憨包口中有些發苦!
如果這種東西縮小個百倍,那麼他敢肯定的說,這是恙蟲。(yangchong)
它們身上怎麼會發光,憨包不知道,不過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被它們叮咬一口,恐怕等不到後面的部隊上來,自己就額呵呵了!
這些喜歡在草地,潮溼地方廝混的東西,怎麼會成群的出現在這裡。
它們密密麻麻的趴在石壁上,那密集的狀態,每一個都像一盞小燈,照得石窟裡彷彿點上了燈。
憨包腦海裡不自覺的回憶著關於這些隱形殺手的故事。
某年某月,青黃季節。
普城,就在織布廠旁邊的另一個老廠松香廠裡的黃某。
三十多歲的黃某下班之後和往常一樣,跟老婆打了個招呼,拿著自己的漁具到洗馬河後壩釣魚。
那天的四點多剛剛下過一場小雨,平時都是晚上十一二點黃某,意外的不到八點就回來了。
回來之後對老婆說了聲,好像是發燒了不舒服,就先進屋去睡了。
等他老婆看完電視劇,進屋休息時,才發現黃某已經失去意識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打了120,110電話送到醫院,也沒搶救回來。
醫院給出的證明是,被恙蟲叮咬,送來的晚了。
恙蟲叮咬身上攜帶的病原體,類似病毒。
病人被叮咬之後會出現發燒,併發引起心肌炎,胸膜炎,腦炎,以及多臟器衰竭,如果耽擱治療的話,絕對是死路一條。
每年,普城都會出現一到兩列,及時救治的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針抗毒血清就能解決,但是大部分都會因為病人,以為是平時發燒,而耽擱了治療的最佳時機,而送命。
做為一名成功的鑽山豹,憨包個人研究的課題,就是怎麼樣避免自己進山溜達的時候,死於非命。
他對這些細小的生物,身懷戒心。
可是現在,再戒備,也是玩大了的感覺。
不敢動彈的憨包,輕輕抖了抖手腕,讓小花蛇悄悄滑下手腕。
向後溜去報信!
他自己則是呆在原地,等待救援。
他不動,並不代表那些巨化變異的恙蟲也不動。
就在憨包腦海中轉動這幾個念頭的瞬間,牆壁四周密密麻麻的蟲子,已經開始悉悉索索的向他爬來。
團團把他圍住。
淡定這個詞,現在從大多數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種調笑,自嘲。
可是現在憨包,心裡一點都淡定不了。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能在這些蟲子的包圍下,堅持多長時間,等待救援。
一隻巨化的恙蟲,終於忍不了。
細小入筷子粗細的八條腿一彈,躍向憨包。
一隻麼!
憨包不怕,他怕的是那些全部湧上來。
揮手一怕,把那隻膽大的拍在地下,憨包一腳踩了上去。
啪的爆了聲。
咳咳!
他這明著打臉舉動,頓時引起恙蟲群暴動了。
那些拳頭大小的毒蟲,一個個無聲的從石壁上朝憨包躍來。
張口就咬!
根本就沒打算走的憨包,口中沉喝了聲,他身後浮起一個巨大的黑影,一條盤起蛇陣的龐然大物,猙獰著冰冷的眼眸,俯視而來。
憨包露在衣物外的肌膚上,開始浮起一層淡淡的黃色。
那些淡黃的顏色,隨著憨包驅動體內力量的加劇,顏色變得越來越深。
他腳下堅硬的岩石,也彷彿被無形的火焰燒融,變成液態,順著他的兩腿湧了上來,漸漸包裹住他的兩腿,腰間,胸腹,肩膀,手臂和頭部,向上蔓延的液態融巖,短短几秒。
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