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越陷越深 作者:閃啊閃

秦歌與賀蘭毫不遲疑,立刻奔過去,小心地進門,貼著牆壁,慢慢向裡看去。倆人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也不再隱藏身形,慢慢站到門邊。

東屋內,地上豎立著至少十根蠟燭,一個長髮黑衣的女人,便盤腿坐在這些蠟燭中間。東屋與西屋一樣,四壁上粘滿了符紙——再生符。

這是一個異常詭異的場景,一個長髮女人坐在符紙與燭火的中央,她面前的地上,還放著一把槍。

秦歌這時忽然有種預感,女人搶去賀蘭的槍,也許只是要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此刻她才能夠如此坦然面對兩個警察,甚至,她的臉上還帶著些笑意。

“我就是蘇雪林,你們終於找到我了。”那女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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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已經抵在了額頭上,蘇雪林的額頭。

“如果你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最好呆在門口不要進來。”蘇雪林說,“這時候,你們至少已經看出來,我一點傷害你們的心思都沒有。”

秦歌與賀蘭面面相覷,都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事,但他們此刻,卻無能為力。

“我實在不願意再回憶這些年在城市裡的遭遇,你們只要發揮一下最起碼的想象力,就能想到,一個長得不算太醜陋的單身女人,她在那樣一個陌生的城市裡,能失去的,除了她自己,難道還能有別的什麼東西?”蘇雪林淡淡地笑,卻充滿仇苦。

“我知道你們給我取了個疤面殺手的名字,我不喜歡,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如果我現在跟你們說的,能讓你們擺脫開因我帶來的煩惱,那麼,我很樂意回答你們的所有問題。”

秦歌的頭又隱隱開始作痛,牆上那些符紙,總會給他帶來很大壓力。

“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他問。

“他們都是醜陋的,我只是幫助他們恢復他們本來的面目。被我殺死的人,有些我認識,有些不認識,但是,他們都曾傷害過一些無辜的人。我不是夜遊者,他們才是。我要做的,就是從城市裡將他們找出來,殺死他們。”

“你是個女人,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我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是那會兒我還小,除了我自己,我不能殺死任何人。你們知道嗎?當我6歲時,我就目睹了我的父親,那麼一個懦弱的男人,是如何舉起刀,毫不留情地砍死我的母親和她的情人。”

蘇雪林的眼中落下淚來:“說錯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改不了口。你們知道嗎,那個握刀的男人並不是我的父親,我真正的父親那晚,跟我的母親一道死在了他的刀下。”

“什麼,你是那個光棍的女兒?”秦歌驚道。

“我親耳聽到母親這樣說。那天晚上,她的丈夫衝進來,我的母親正和那個光棍——也就是我的父親在床上。我聽到母親在咒罵他的丈夫,那個無恥的女人這麼些年,一直那樣刻薄地對待她的丈夫,即使自己被捉姦在床,仍然惡習不改。她說她剛結婚那年就跟那光棍好上了,甚至,她的女兒——就是我,也跟她的丈夫沒有關係。”

。。

夜行者(26)

“我躲在外面,透過窗戶上的一道縫,親耳聽到也親眼見到了發生的一切。母親還在咒罵她的丈夫,還讓他滾出這個家,再不要回來。她的丈夫老實巴交一輩子,聽了她的話,含著眼淚出去,但片刻之後,他像變了個人,拎著一把菜刀再次衝了進去。”

“血光四濺,菜刀仍然不斷地落下去。血濺到了男人的身上,也透過窗戶縫濺到了我的臉上。不知為什麼,那一刻,我竟一點都不害怕。甚至,我還有種衝動,如果我的手中有刀,我也會衝進去,砍向我母親和父親的身體。你們要知道,那時我恨透了他們倆,而且,我非常非常情那個受到受害的男人。”

“可是,我沒想到,當滿身血漬的男人從屋裡出來,發現了躲在窗下的我,他竟然衝著我再次揮起了他的刀。我想到了屋裡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感到了害怕。我拼命地跑,希望能擺脫開向我落下來的刀。後來,我記得自己摔了一跤,那男人的刀便一下下落到我身上。”

“等等。”秦歌疑惑地道,“那次那男人並沒有傷到你,你摔倒後,他被村裡人抱住。”

“是嗎?”蘇雪林好像也疑惑了,她想了想,這才釋然地點頭,“沒錯,那次他是被人抱住了,但是,你知道嗎,在接下來十幾年裡的夢裡,那把刀無數次砍到我的身上。我半夜被驚醒,身上很痛,有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已經被砍死了。每當那時候,我的心裡都會有種衝動,像那年在窗戶下面一樣,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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