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家。他當時可能想不到,這是他作為一個正常人最後一次回家,從此後他開始了非正常人的生活。
那天下午,楊新海帶著父親給的50元血汗錢,走在回學校的路上,走得很慢很慢,步履邁得很沉重,3公里多的路程他走了將近兩個小時,一邊走一邊漫無邊際地想,從小時候別人喊他〃地主羔子〃想到上小學時候同班同學欺負他;從哥哥的孩子掐生產隊裡的油菜花子想到父親的服毒經歷;從家裡3間破舊的茅草房想到哥哥蓋房的曲折;從在學校遭受同學的白眼想到在親戚家受到低人一等的待遇,這個身高不到1�60米的大男孩,越想越覺得前途渺茫:〃像我這樣出身貧寒的子弟,就是上學上到高中畢業又能怎麼樣呢?即使考上大學,我的家庭能供應得起我繼續上學嗎?如果考不上大學,回到家裡又該如何呢?何時才能有出頭之日呢?〃
想過來想過去,他覺得要想盡快改變當前的處境,還是要出去闖蕩一番。他認為,只要走出這片小天地,外面的世界五彩繽紛,到處都是機遇,到處都有黃金,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抱回一個大金娃娃。楊新海回到學校後,既沒有向老師打招呼,也沒有和寄宿的親戚家說一聲,暗自邀集了幾位同學,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悄地開溜了。
一個星期後,楊俊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