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龜兒子享福享夠了,生個兒子又不肯拜我為師,太也不會做老子。
待老子剪他一下子!”從身畔抽出鱷嘴剪,便向段正淳衝來。
蕭峰聽葉二孃稱那中年人為段正淳,而他直認不諱,果然所料不錯,轉頭低聲向阿朱
道:“當真是他!”阿朱顫聲道“你要……從旁夾攻,乘人之危嗎?”蕭峰心情激動,又是
憤怒,又是歡喜,冷冷的道:“父母之仇,恩師之仇,義父、義母之仇,我含冤受屈之仇,
哼,如此血海深仇,哼,難道還講究仁義道德、江湖規矩不成?”他這幾句說得甚輕,卻是
滿腔怨毒,猶如斬釘截鐵一般。
範驊見南海鱷神衝來,低聲道:“華大哥,朱賢弟,夾攻這莽夫!急攻猛打,越快了斷
越好,先剪除羽翼,大夥兒再合力對付正主。”華赫艮和朱丹臣應聲而出。兩人雖覺以二敵
一,有失身份,而且華赫艮的武功殊不在南海鱷神之下,也不必要人相助,但聽範驊這麼一
說,都覺有理。段延慶實在太過厲害,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他的對手,只有眾人一擁而上,
或者方能自保。當下華赫艮手執鋼鏟,朱丹臣揮動鐵筆,分從左右向南海鱷神攻去。
範驊又道:“巴兄弟去打發你的老朋友,我和褚兄弟對付那女的。”巴天石應聲而出,
撲向雲中鶴。範驊和褚萬里也即雙雙躍前,褚萬里的稱手兵刃本是一根鐵的釣杆,卻給阿紫
投入了湖中,這時他提起傅思歸的銅棍,大呼搶出。
範驊直取葉二孃。葉二孃嫣然一笑,眼見範驊身法,知是勁敵,不敢怠慢,將抱著的孩
兒往地下一拋,反臂出來時,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闊又薄的板刀,卻不知她先前藏於何處。
褚萬里狂呼大叫,卻向段延慶撲了過去。範驊大驚,叫道:“褚兄弟,褚兄弟,到這邊
來!”褚萬里似乎並沒聽見,提起銅棍,猛向段延慶橫掃。
段延慶微微冷笑,竟不躲閃,左手鐵杖向他面門點去。這一杖輕描淡寫,然而時刻部位
卻拿捏不爽分毫,剛好比褚萬里的銅棍棒擊到時快了少許,後發先至,勢道凌厲。這一杖連
消帶打,褚萬里非閃避不可,段延慶只一招間,便已反客為主。那知褚萬里對鐵杖點來竟如
不見,手上加勁,銅棍向他腰間疾掃。段延慶吃了一驚,心道:“難道是個瘋子?”他可不
肯和褚萬里鬥個兩敗俱傷,就算一杖將他當場戳死,自己腰間中棍棒,也勢必受傷,急忙右
杖點地,縱躍避過。
褚萬里銅棍疾挺,向他小腹上撞去。傅思歸這根銅棍長大沉重,使這兵刃須從穩健之中
見功夫。褚萬里的武功以輕靈見長,使這銅棍已不順手,偏生他又蠻打亂砸,每一招都直取
段延慶要害,於自己生死全然置之度外。常言道:“一夫拚命,萬夫莫當”,段延慶武功雖
強,遇上了這瘋子蠻打拚命,卻也被迫得連連倒退。
只見小鏡湖畔的青草地上,霎息之間濺滿了點點鮮血。原來段延慶在倒退時接連遞招,
每一杖都戳在褚萬里身上,一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