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網格的那種,十分的性感,腳下是黑色的高跟鞋,坐著的姿勢非常優雅。
她的口才很好,一二三有條有理,卻不乏尖刻用詞,有時候弄得檢察機關的公訴人漲紅著臉又不好發火。
美女觀察完了,可聶楓昏昏欲睡得感覺還是沒多少改變,因為這兩個美女,一個端坐在審判席和泥菩薩似的板著臉不說話,另一個牙尖嘴利和公訴人唇槍舌戰,都少了些女性的嫵媚,沒辦法讓聶楓提起興趣來。
就在聶楓被舉證的沉悶弄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聽到公訴方要求法庭准許鑑定人出庭接受質詢,聽到審判長宣佈傳鑑定人韓羽蓉到庭之後,聶楓精神一下子上來了,甚至感到有些緊張,彷彿是自己出庭一般。
這幾天聶楓已經看過了他們的屍檢報告,第一印象是解剖檢驗比較粗糙,但畢竟是科長親自主刀,他一個剛剛畢業的小年輕,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胡亂評價。
韓羽蓉在前去通知的值庭法警的陪同下,款款步入法庭,她特意穿了一身新警服,昨晚上監督媽媽認真熨燙了半個小時,今天起了個大早,又花了半個小時,淡淡化了妝(按照規定女警工作期間是不準化妝的,不過規定是規定,生活是生活),又讓她媽媽給她挽了個漂亮的髮髻。女孩子穿制服本來就很容易出彩,再加上這番刻意打扮之後,一身筆挺淡藍色的夏裝警服,打著領帶的胸脯高高挺起,果然颯爽英姿而又充滿女性的魅力,連一向比較挑眼的聶楓都暗自讚了一句。
韓羽蓉步入法庭,一雙鳳目先往旁聽席上瞄,雖然聶楓今天穿的便裝,但韓羽蓉還是一眼瞧見了他——畢竟旁聽席上的人就那麼幾個。
聶楓朝她眨了眨眼睛,悄悄伸手做了個OK的動作,韓羽蓉輕輕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感激的笑意,隨即收斂起笑容,在鑑定席上坐下。
審判長讓韓羽蓉宣讀了屍檢報告,然後由雙方進行質證。
首先由公訴人發問。主訴人是市檢察院公訴處一個副處長,名叫劉封安,是個中年人,小眯縫眼,有點發福。他問:“鑑定人,請問死者死亡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聶楓和韓羽蓉已經研究過了。韓羽蓉成竹在胸,微微仰頭回答:“死者鄭依娜是因頸部被銳器切斷食道、氣管、頸總動脈和分支頸內、外動脈,甲狀腺上動脈,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這麼多血管還有食管、氣管都被割斷了,是否能說明兇手下手力度很大呢?”
第7章 庭審疑案(一)
幾天後的一天早上,柳川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法庭裡,聶楓百無聊賴地坐在法庭旁聽席上,開庭已經好半天了,沉默而漫長的法庭舉證,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因為證人、鑑定人不能參與旁聽,所以,韓羽蓉在法庭旁邊的證人、鑑定人休息室裡等候法庭傳喚。
旁聽席上除了他,只有坐在前排的幾個民工模樣的男人陪著一個白髮老婆婆。這老婦人時不時抹著眼淚,哀傷地望著被告席上戴著重鐐的被告人馬偉福,看樣子好像是他母親或者別的什麼親人,其他位置都是空蕩蕩的。
被告人馬偉福是個外來民工,是那種放進街上人群中就找不到了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民,有一張樸實和憨厚的臉,只不過,他的神情讓聶楓感到有些奇怪。
按以往旁聽搶劫殺人這種有可能判處死刑的案件的經驗,幾乎所有被告人都會高度緊張,有時候雙手會不停地握拳然後又張開,腰板會挺得筆直,十分專注地傾聽,恨不得兩隻耳朵都豎起來,生怕漏掉了一兩句至關重要的話語。但這個案件有些特別,被告人馬偉福不僅沒有特別的緊張害怕,甚至還有幾分開心,嘴角時不時露出一絲微笑。
這件案子被害人家屬沒有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剛才開庭時審判長已經做了解釋,被害人鄭依娜的父母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外省農村,法院打電話通知其有權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但他們知道兇手是連律師都請不起的農民工,肯定無力賠償之後,放棄了這項權利,也沒錢出路費來參加旁聽,只要求判決之後給他們寄一份判決書就行了。
儘管現在審理的是一起搶劫殺人命案,而且被害人還是個年輕女子,但只是個銀行的普通職員,而被告人也只是個普通的農民工,這種案件不會吸引住多少人的眼球,因為在柳川市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裡,這種普通人的普通命案一兩天就會發生一件,甚至一天內就會發生好幾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誰有時間去關心這種平常的事情呢?就算有時間,可事不關己,又有誰會耐著性子花上一天甚至幾天時間去旁聽一件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