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他們。”定北侯揹著手說道。
因為離得近,最先被叫過來的是冬兒。
她也嚇得不輕,臉色蒼白,眼底還藏著劫後餘生的驚懼和惶恐:“冬兒見過侯爺!”
定北侯瞥了她一記:“將今天的事從頭說起!”
冬兒緩了緩心頭殘餘的恐懼,細細道來:“是,侯爺。上午用過早膳後,奴婢陪同姑娘上了車,阿祥……”
聽到斜側突然衝出一人救了他們,定北侯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但沒打斷冬兒,直到冬兒講完停下來,他才問道:“救你們那位公子可有留下姓名住址?”
冬兒搖頭:“沒有,姑娘當時驚得不輕,沒想起這一遭!”
定北侯神色莫辨,停頓了幾息又問:“那公子可有何特徵?”
冬兒想起那驚鴻一瞥:“約莫弱冠之年,身長七尺,長相儒雅,面板特別白,舉止客氣有禮,就是身體似乎有些弱,山風颳來咳了好幾次!”
聽到最後一句,定北侯腦海中驟地滑過一道人影。如果是他,這也未免太荒謬了!
打發了冬兒,他又召來阿祥問話。
阿祥是又驚又怕又惶恐,見到定北侯就撲通一聲跪下:“老爺,小人有罪……”
定北侯想到先前那個猜測,心煩意亂,沒興趣聽這些,打斷了他:“阿祥,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阿祥很委屈:“侯爺,從府裡出發去接姑娘前,小人檢查過的,馬車安好,咱們家的棗紅馬也很溫順,不知怎地在山上突然發了瘋。”
定北侯又問了一些問題,阿祥的說辭跟冬兒的都能對上,棗紅馬突然發狂的原因還是沒找到。
等他下去後,定北侯吩咐管家:“詳細查查阿祥和冬兒,他們倆還有其家人最近有沒有接觸府外的人,平時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止。”
“是。”管家恭敬地道。
定北侯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再暗中安排幾個人去崖下搜搜那匹馬的屍體,找到抬回來查查馬突然發狂的原因。”
查證這些都需要時間,但定北侯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英雄救美何其眼熟的套路,薛煦州悔婚不就因為這個嗎?
越想越不對勁,晚上快要休息的時候,定北侯跟妻子商量:“因那薛煦州悔婚的緣故,京中流言蜚語不少,丹凝也一直鬱鬱寡歡,不若送她去安州散散心。”
楊丹凝的外祖父母家在安州,距京城有好幾百公里遠,如此遠的距離,姑娘家出門,往返就得近一個月。
楊夫人擰著眉:“這……她這一去恐得好幾個月,她的婚事怎麼辦?”
這點定北侯也早有思量:“不若讓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