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想幹什麼?你以為你出得去嗎?落單的話只能是送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兇手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不要聽!”
猛地甩開蔣興龍的手,布和不顧一切地向門外衝去。
蔣興龍想要追出去,可是剛跨了一步就停下了。身後也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
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再願意因為別人而讓自己陷入險境了,害怕、無助、猜疑像濃重的烏雲一樣瞬間在所有人心中膨脹。
連那個一向冷靜熱心的布和都失去理智了,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不瀕臨崩潰呢?
這就像一滴墨汁滴入了一盆清水中,瞬間攪渾了潔淨的水面。
天色漸亮,但是房間裡的人卻沒有注意到。
片刻沉默之後,邊本頤終於開口:“不會是你們兩個佈置好了過來恐嚇我們的吧?”
他摟著自己的老婆,與其他人保持開距離,臉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我們沒有,你信嗎?”羅意凡反問。
“你們呢?”他又轉向其他人問。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大家的目光中都透露出警惕和猜疑。
經過一晚上的恐怖事件和剛才布和的突然離開之後,現在恐怕除了陸繪美之外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了。
蔣興龍有些耐不住了,急切地解釋:“怎麼可能!我們到哪去弄那麼多鮮血和腦漿!讓它們出現又消失又出現的,我們又不是魔術師!而且我可是第一次來這棟羅雀屋做客,那個死在房間裡的人我連見都沒有見過。”
說完,蔣興龍順手地一把摟住李宋未亦的肩膀,似乎她是唯一相信自己的人一樣。
李宋未亦低著頭,身體微微發抖卻並沒有掙扎,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此刻,唯一落單的就是何蜜娜了,她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但是像她這種人再害怕也不會有獨自行動的勇氣的。最終,她還是覺得邊本頤夫婦那邊比較安全,戰戰兢兢地移到了他們身後。
羅意凡再次開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請你們相信我,透過紅色房間進入密道是逃生的唯一辦法。除此之外,我們別無他法。”
“兇手之所以連續在紅色房間搞鬼,就是為了阻止我們進入密道。他越是這麼做越是表明那條密道絕對可以逃出室外。還有如果兇手只是針對我們之中某些人的話,完全不用將我們全部困死,所以我想,兇手絕對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也可以把我們引入密道之後一網打盡吧。”邊本頤嘲諷地說。
“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羅意凡問他。
陸繪美此時緊緊的摟著羅意凡的胳膊,兩人隨著羅意凡的移動已經站到了蔣興龍和李宋未亦的身邊。
這讓邊本頤更覺不安。
突然,邊本頤操起地上的地沙發轉身朝陽臺衝去,一下撞到了身後的何蜜娜。
何蜜娜的身體被撞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牆角。
元木槿也嚇得跌坐在地上,嘴裡驚呼著:“老公!!!”
到了陽臺上,邊本頤把地沙發的鐵質底座對準陽臺上的窗戶就砸,'哐!!'的一聲巨響,陽臺玻璃被砸得粉碎。
飛出的碎玻璃劃破了邊本頤的臉和手,但他沒有因為疼痛而停手,而是更加瘋狂地砸著窗戶外的防盜網,發出劇烈刺耳的撞擊聲,就像野獸的嘶吼一般。
元木槿被嚇傻了,她呆呆地看著老公的行為不知所措。
而何蜜娜已經暈了過去,身體軟綿綿地攤在地上。
很久之後,邊本頤終於精疲力竭了,他手上的凳子'哐當'一聲滑落在地,人也跟著癱坐在地上。
陽臺外的防盜網紋絲未動,只是骨架表面多出了許多撞擊造成的小坑。
坐在地上的邊本頤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聲不吭。
“大叔,我知道無辜陷入這樣一場恐怖血腥的殺人事件中,任誰也冷靜不了。但是,互相猜忌只能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危險。我請你相信我,如果我們是兇手,要把你們引入密道全部殺死的話,那又何必在紅色房間製造恐怖現場呢?
“這樣只能讓你們心生恐懼,裹足不前不是嗎?”羅意凡冷靜有力的聲音在白色房間裡迴響,句句直刺邊本頤的耳膜。令他突然產生出一種無可奈何、聽天由命的心情。
羅意凡的話語也讓一度失神的元木槿回過神來,她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陽臺上扶起自己的老公。
兩個人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