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的劍招讓他所過之處血流遍地。他轉眼看向自己的同伴,發現藍度的表情有異,目光一凝,抬步向他走去。就在這時,有人從他身前奔過,跑向埃特王子。冷一瞬間想起戰前西雅的懷疑,忽地轉身看去,那名戰士向埃特報告著:
“殿下,不好了!”
埃特正在和幾個長老、將領統計戰鬥結果,聽到戰士的話,他沉聲問:
“怎麼回事?”
“殿下,戰鬥的時候,有些士兵中了箭,剛才他們發現中箭的地方怎麼都止不了血!再這樣下去,很多人就要血盡而死了。”
那戰士滿臉焦急,埃特和幾個長老聽到這訊息,也臉色大變。那一陣箭雨,藍度的風壁只吹飛了射向埃特周圍的箭矢,別的地方中箭的戰士可不在少數,難道戰鬥勝利後還要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減員嗎?那可是好幾百人啊!這對他們這隻滿是精英的隊伍是個不小的打擊。
一行人擁到傷員集中的營地內,只見滿地都躺著受了傷地士兵,其中受箭傷的佔了多數。他們包紮用的紗布厚厚地一層,仍擋不住血一點點地向外滲透。
千羽小隊的幾人也隨著王子地腳步來到現場。剛被傑諾帶回來的西雅看到這樣的情況。。。面無表情地沉思著,緩緩開
“這可能是一種毒藥造成的,或是詛咒魔法的功效。”
藍度很快反對了他這種說法:
“詛咒魔法不可能如此大面積地使用。那不知得需要多少黑暗系法師,獸蠻怕是找不出來這種力量的吧。最有可能的就是毒了。我們去看看。”
他和西雅徑直走到一個傷員身邊察看著。冷和吉東繼續呆在王子身邊護衛。透過剛才的一戰,千羽四人的實力讓所有人刮目相看,無論是藍度擋下火雨流星和箭雨的強勢還是西雅孤身深入取敵首領性命於亂軍之中,或是冷和吉東在戰場上的殺敵無數,都可當上一個強字。沒有人再因為他們的年少而有半點輕視之心。當然也就不會阻攔兩人探視傷員,反倒希望他們能有解決的辦法。
藍度輕輕割開這個戰士手臂上地紗布,這個強壯的漢子因為一直流血,神志有些不清。剝開傷口,在血湧出來之前藍度仔細看了那傷口處的色澤,再聞過血液地氣味,他微微皺眉。西雅問:
“看出是什麼了嗎?”
“可以肯定的這是一種毒藥,應該是鍊金術地產物。不過鍊金藥劑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地就我所知就有不下五種,我也不能完全確定這是哪一種。也許是我不知道的也說不定。”兩位看出什麼了嗎?”
埃特王子地聲音在身後響起,藍度和西雅站起來,藍度回過頭說:
“我不能確定敵人用的是哪一種毒藥。不過這種敗血類的鍊金藥劑通常原理都是差不多的,我想我可以試試。”
埃特王子顯然很高興。大聲說:
“儘管試。需要什麼就說吧,我們全力支援。”藍度有了他這句話。也就毫不客氣地對隨隊巫醫長說: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帳蓬,和一些藥草,等一下開個清單給你,請儘快準備好。”
巫醫長得到王子的指示,對藍度的要求全無異議,第一時間把藍度所需藥草送到。藍度現在的鍊金水平早就不是當初在學院時可以比擬的,有了長足進步的他雖然很久沒有製做藥劑,可操作起來也並不生疏,很快就把想要的淨化劑做好了。
“巫醫長先生,請把這些藥劑浸到紗布上,傷員們的傷口上壓紫雲草,再用浸了藥的紗布包上三層,今晚看效果。”
“好的,先生。”
藍度大才,在這個營地裡的地位直線上升,從“小子”升成了“先生”,這還真是沒想到的。他歪著頭笑笑,先生這個稱呼還不錯。
出了帳蓬,一眼就看到靠立在一旁的冷。
“阿,你在等我嗎?怎麼沒在殿下身邊?”
“他們在。”
冷簡單地回答了一句,上下打量著藍度。忽然他臉色一沉,拉過藍度的一隻手臂:
“你受傷了。”
藍度低頭瞧瞧,手臂的衣服破開了一條口子,絲絲血紅染了一大片。
“啊,我都沒發現。可能是我躲那隻箭的時候沒能完全閃開,被劃了一下。沒關係,等下我自己上藥就好了。”
冷暗歎這個人還是這麼粗心大意不會照顧自己,光顧著給別人做解藥,連自己受傷了都沒發現。他不禁想著:
“以前他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活出來的。”
拉著藍度的手走回藍度的鍊金帳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