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說,“隨便挑地方,我請。”
杜興也隨即接話說,“就是對付一口,哪不行啊?”
可他說是這麼說,我發現他根本就沒對付的意思,沿路出現不少飯館,都被他用各種理由給否定了,最後遇到一家火鍋店,杜興點點頭,說就在這對付吧。
下雪天吃火鍋是一種享受,說白了,涮肉啤酒胡咧咧,借這氣氛兄弟間也能談談心。
我倆沒少吃也沒少喝,我是沒細算,但桌上空酒瓶至少有十支,最後我倆都喝不動了,靠在椅子上一邊吸菸一邊聊。
這時我想起個問題,順帶問一嘴,“大油啊,你剛才跟我說‘臉’,那是什麼意思?”
這話真說中杜興的心事了,他本來樂呵呵的,突然嚴肅起來,甚至剛點的煙他都沒興趣吸了,丟在地上踩滅,往前靠了靠跟我說,“李峰,你知道我是北山監獄一號大油對吧?”
我點點頭,心說這也不是啥秘密,我見你第一天就知道了。
杜興苦笑搖搖頭,伸出一個手指頭強調,“我入獄五年,只有最後一年才是一號大油,以前是當老二的貨。”
我是真不明白,我問那個“臉”的事,他卻跟我說監獄當大油的經歷,這兩者有關麼?但我也順著他的話聽下去,插話問,“原來的一號大油哪去了?”
“送到戈壁監獄了。”
(本書中的戈壁監獄並非指新疆東戈壁監獄)
戈壁監獄很刺激我的神經,那地方我可知道,是國內兩個有名的監獄之一,另外一所是秦城監獄。
秦城監獄主要關押的是省部級腐敗官員,而那戈壁監獄關押的,則是極其恐怖的重刑犯,號稱國內頂級殺手的最終埋骨之所。
那個原本的一號大油能被送到那裡,這讓我對他一下來了興趣。
我催促杜興說說那個大油的事。
杜興沒瞞著,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那個大油姓問(讀音作wēn),叫問天,這名氣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