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軍令狀,一刻鐘內一定趕到她家樓下。
我是真大意了,也沒想到何雪能陰我。突然間何雪扭過頭,用一副小聲調說了一句,“李峰你別走!”
我當場就愣了,她這聲調要再大點,弄出發火的樣也行,要麼再小點,讓電話裡聽不到也行,可她太會把握了,這聲調真是恰到好處,乍一聽小鶯肯定誤會我跟別的女人鬼混呢。
我想解釋,但小鶯不給我機會,說了句你真行啊,就把電話掛了。
我拿出一副呆樣,好一會沒緩過來,滿腦子一片空白,心說連說完了,這咋解釋的好啊。
我記得有個哥們告訴我,如果媳婦真誤會自己了,也解釋不清的話,那就真來一次,反正不能虧了自己嘛,但我覺得這是屁話,我也不可能這麼幹。
我覺得何雪是故意的,沒想到她學壞了,這招跟誰學的呢?我看何雪望著我,還有挽留我的意思,我沒說啥,也不知道再說啥好了,默默站起身往外走。
何雪倒是急了,喊了句,“你要走了,我真割腕。”
我頭也沒回,但笑了笑,心說你割吧,哪怕你掛個繩當我面上吊呢,我也不帶管的。
這一晚我算吃個癟虧,出了賓館又往小鶯家奔去,我合計她還在家,我趕緊去找她說說啥的,甚至我都想好了,實在不行跟網上學,當她面摔個碗,跪在上面求原諒吧。
她家是五樓,我在樓下時就抬頭看了看,發現她家燈是黑的,這讓我心裡咯噔一下,很明顯她不在家的面大,但我不死心,又跑上敲了老半天門。
我是一門心思想找到她,還趁空打了幾個電話,小鶯不接,也不開門,我這麼做很擾民的,把對門一老大爺弄出來了。
他問我幹啥,我說找女朋友。那老大爺也是個明白人,猜出來我跟小鶯鬧意見了。他也挺狠,從家裡拿出一個馬紮來,跟我說別累到,坐著慢慢敲。
這明顯是趕我走的意思,我也理解,他年紀大了,要好好休息,雖然我特不情願走,但有啥法子呢?只好先行告退了,心說那就等明天吧,小鶯肯定會上班,我在班上跟她好好說說。
我這麼想是沒啥問題,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第二天一早,六點多鐘的時候,劉千手就給我打電話,他告訴我,今天一定正點來警局,要開會。
一般能讓劉千手主動通知的會議,一定是大案子,我以為我們二探組又有活兒了呢,我心裡既高興又鬱悶,高興的是我們終於有事幹了,鬱悶的是這麼一來我又沒時間陪小鶯了。
但我是警察,要以工作為主,我就急忙起來了,匆匆吃個早飯,提前到了警局。
我發現今天警局氣氛不對,我來這麼早,但還屬於不積極分子,大家來的比我還早,還都在大會議坐著。
我剛進會議室,劉千手就對我擺手,那意思讓我坐他旁邊去。
我一邊往他那邊走一邊四下看了看,我發現會場裡有幾個陌生人,其中一個挺有派,站在講臺上拿出一副俯視的架勢望著我們。
我心說這哪來的?咋看著這麼屌呢?他家裡人知道麼?
我走到劉千手旁邊還問了一嘴,劉千手告訴我,這人是省廳來的,說要處理幾個大案,但更具體的就不知道了,等一會開會再說。
我發現劉千手提起這人時,眼中有種憂慮的感覺,我猜他沒跟我說全,這裡面還有事。
這時杜興在旁邊插一嘴,盯著那人說,“你倆看看,嘖嘖,這爺們兒的站姿,十足的希特勒啊。”
我發現在我們仨私下說話的期間,這人也時不時的看著我們。這會場人不少,他卻總看我們。
這樣又過了半小時,在八點整的時候,這人開口說話了,“好了,人都來了,咱們開會。”
他又自我介紹幾句,說他叫向麒玉,是省廳特派的專員,從現在起,有幾個案子由他來負責,讓整個烏州市警局配合他。
他說這話時,局長和副局都在旁邊頻頻點頭,那意思不言而喻了,我們這些手下一定要盡全力才行。
接著他又讓人把投影儀開啟,播了幾個片子。
前幾個都沒啥,有車禍現場的,也有懸崖底下發現屍體的,這些案子我有印象,都是陳年積案了,當時都按意外死亡來結的。
而再往下的一個片子讓我敏感了,這是江凜城的案子,尤其關於這案子的資料還挺多,翻了好幾個片子,還都說它呢。
向麒玉著重拿江凜城的案子說事,他說在這案子的案發現場,我們發現了一個燒燬的錄音筆,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