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和杜興玩偷襲的計劃是失敗了,為了搶時間,我急忙翻牆往裡衝,還吼了一句給杜興提醒,“大油,咱倆露餡了!”
其實這牆翻起來沒啥難度,是個半大小子都能做到,可問題是,這牆一定被兇手做了手腳。
我騎在牆頭正準備往裡跳時,牆頭竟吃不住力塌了一塊,這什麼節奏?我慘叫著跟著一片碎磚爛土一同摔了進去。
也虧得運氣好,雙手先著地的,但也弄了一身髒,我心裡火大,知道自己被兇手擺了一道。我沒時間發火,哼哼呀呀站起來,往瓦房門口衝去。
他家是鐵門,我拎著扶手往外拽,本來我就是試試,要是鐵門鎖的太死,拽不動的話,我就放棄了,改從窗戶進入。
但這鐵門挺給我懸念的,我拽了幾下發現它有點要被拽出來的架勢,這讓我沒死心,又加重了力道。
我發現我跟這兇手玩智商是輸慘了,扶手也被做了手腳,我再一用力,它吃不住勁了,竟砰的一聲斷了。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事,身子失衡,手裡捏個破把手兒有啥用?噗通一聲來個大屁蹲。
我本來已經一身髒兮兮的了,這下可好,褲子後屁股那兒也被劃破了,我現在的打扮都快成乞丐了。
這還沒完,突然間我聽到鐵門裡面傳來一陣突突聲,就是馬達的聲音,這鐵門還嗖的一下被撞開了。
我也不傻,那兇手一定騎個摩托,我要再不躲開,他保準用摩托從我身上碾過去。
我也顧不上埋汰不埋汰的,急忙往一旁打滾。也虧得我下決定早,在剛避開的一瞬間,一個大雅馬哈(摩托)衝了出來。
一個男子帶著頭盔坐在摩托上,他留意到我了,不過他主要心思都用在逃上,也沒繼續對付我的想法,他使勁給油想讓摩托撞向院門,想借此逃脫。
我先後吃了三個癟,衝這事也沒那麼容易放兇手走吧?我沒時間起身追他,但我有槍。
我舉槍對著那摩托車打了一發子彈,這距離不遠,這子彈很有準頭。砰的一下就把他車軲轆乾沒氣了。
兇手坐不穩,跟摩托一起摔到在地,他帶著頭盔,腦袋倒是被護的嚴嚴實實,可藉著慣性滾了幾圈,他整個人有些發懵。
我從地上爬起來,其實在爬到一半時我就等不及跑上了,看到動物園猿猴跑時啥動作麼?我當時就跟猿猴很像,這麼弓著腰子衝了過去。
我把膝蓋壓在兇手的胸口上,還用槍頂著兇手的脖子,一伸手把他頭盔摘了下來。
我想看看,這鉤舌羅剎到底什麼樣?往不好聽了說,他要是個偽孃的話,眼睛一閉一睜是個爺們,眼睛一閉再睜又是個老孃們了,到底什麼人什麼長相能辦到這點呢?
可當我看到他真正長相時,一時間有些發愣,他尖尖的下巴,跟照片和監控錄影的畫面很像,但論到他整個長相時,我總覺得這人我認識,是誰又一時間說不好。
他倒是一點都不慌張,還瞅著我笑了起來,特意往上探了探頭說,“李峰,好久不見啊!”
他說話聲很有特點,奶聲奶氣的,這幾乎是個招牌啊,我腦袋嗡了一下,想到一個人,李二!
就是那給我看美女照片,人還挺猥褻的我的那個同學。
我心說他不是早離開烏州了麼?怎麼不僅沒走,還變成鉤舌羅剎了?尤其在我印象裡,他性子很軟弱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殘忍,還殺起人來了呢?
李二一直注視著我,看我發愣,他很滿意,嘻嘻笑上了。
我抓他的這一系列舉動,發生的很快,等杜興跳到院子裡趕來支援時,戰鬥都已經結束了。
看杜興湊過來,李二不僅沒害怕,反倒更加古怪的唱起歌來,那種陶醉樣兒,更顯得他特別變態。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對這個陌同路人的同學,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好,但杜興沒想這麼多,尤其李二這時候唱歌,多少有種挑釁我們的意思,他哼了一聲,用槍托狠狠砸向李二的脖頸,把這小子當場擊昏。
按說兇手不反抗,我們不該使用暴力的,我愣愣看了杜興一眼,杜興也不多解釋,只盯著李二強調一句,“什麼東西!”
接下來我倆都拿出手銬,把李二雙手雙腳拷上了,我又給警局排程打電話,讓他派支援過來,檢查現場。
這期間我和杜興沒啥事了,我倆好奇,也就先一步在這院子裡轉悠起來。
我倆先奔著那輛車去的,還把車衣拽了下來,這真是輛計程車,不過沒貼黑膜,那牌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