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又何須再忍?
蘇昭寧望著陳婆子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是我讓你認錯菜,是我強塞了這芘草到你,又是我抓著你的炒了這桌子菜?”
陳婆子完全沒有想到蘇昭寧突然就發威了。她正想開口辯解,卻又聽蘇昭寧繼續道:“午的飯,是申時刻送來的。”
“府上有這樣用膳晚的規矩,我不怪你。但出於替老祖宗身體的考慮,我讓白朮去領了人來早些做飯送予老祖宗,這就是你去買芘草回來的理由?”
陳婆子更沒有想到,蘇昭寧這個時候還開口告狀了。
吳老太君臉色一沉,當場質問道:“是誰說府上有申時刻才用午飯的規矩?”
陳婆子忙連連磕頭,答道:“奴婢沒有說過。奴婢發誓。”
“哦,那原來今日送午飯時,陳媽媽你問我,晚飯是不是也一樣的規矩。僅僅指對我?”蘇昭寧可沒有再容忍下去的意思。
她又望向南其琛旁邊的破竹,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破竹姑娘那句我的一等丫鬟與她身份不同的話了。”
破竹猝不及防地被點了名,就立刻求助地看向塌上的南其琛。
可如今南小霸王正是藥還未熬好,痛意正濃的時候,哪裡顧得上其他人。
他嘴裡只喊著:“把這陳婆子拖出去發賣了!拖出去拖出去!哎呦!痛死我了!”
在南其琛這越來越大的脾氣面前,吳老太君頭次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把么孫寵溺過頭了。
她吩咐趙嬤嬤陪著南其琛,然後將劉大夫與其他人都帶到了外廳裡。
“孫媳,你有哪些不適,同劉大夫說。”吳老太君帶有些彌補心理地同蘇昭寧道。
蘇昭寧望著劉大夫,卻是答道:“孫媳沒事。只不過,家祖母是過酉時就不食的。孫媳原是擔心祖母用飯太遲,恐易積食,是以請了劉大夫過來。”
“孫媳多慮了。”
蘇昭寧這句話說完,劉大夫就十分有眼力見地出去了。
他是定遠侯府長聘的大夫,自然行事也比其他大夫多了一份小心。
這內宅之事,不涉入是最好。
沒了外人在,吳老太君臉色也沒那麼緊繃著了。
她看向蘇昭寧,話語帶著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