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柔軟。
他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他心底都有個寵溺mei mei的夢。
這個夢在蘇柔嘉長大些以後,戛然而止。
如今,這位二mei mei,讓他重新將這種心底的柔軟完全釋放了出來。
糰子髮髻真的很好戳,一根指頭戳進去,就能看到一個洞。
蘇瑾瑜望著蘇昭寧的髮髻,默默地想了想。
蘇昭寧對蘇瑾瑜投過來的出神目光有些誤解,問道:“今日看著大哥哥夾了好幾塊那個板栗糕,是在想八斗樓的為什麼和家的不同嗎?”
在二mei mei面前提吃食的心情,與過去提及吃食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蘇瑾瑜眼眸有笑意地答道:“是紅薯和南瓜的差別。家裡的板栗糕加了紅薯,所以更加甜。八斗樓是加的南瓜,所以沒有那麼甜。”
“南瓜先蒸好嗎?還是和板栗一起蒸?”蘇昭寧好奇道。
蘇瑾瑜耐心教她:“南瓜很容易蒸出水,是不能和板栗一起的。你明日若是得閒,先蒸點南瓜,等我回來,再帶你一起做。”
蘇昭寧彎著眉眼,點頭笑了。
其實看一個人真的不能完全人云亦云,跟隨大眾的想法。就像蘇瑾瑜,外人看來,他是個拘板、恪守禮法、不苟言笑、就是說話也言簡意賅得很的老先生。
但是在他真心疼愛的mei mei面前,這老先生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般。
他當然還是有拘板的地方。像陳雨蕊獨自出府之事,他是一萬個不贊同的。老先生蘇瑾瑜覺得,別說是為了一盤板栗糕,就是為了一盆大板慄,姑娘家也不能獨自出府。
所以他寧願自己學會外面的美食,避免自家mei mei也這樣做。
聽從蘇瑾瑜的話,乖乖在府蒸好南瓜的蘇昭寧等到日落西山也沒有見到她大哥哥回來。
蘇昭寧吩咐茯苓將南瓜泥暫時收起。所幸現在已經天氣轉涼,放上好幾個時辰,那南瓜泥也並不會壞。
只不過,今日大哥哥怎麼回來得這樣晚?
從蘇瑾瑜對蘇昭寧付出做哥哥的真心時,蘇昭寧也對他有了做mei mei的掛心。
雖然沒有去蘇瑾瑜院子,但坐在房,蘇昭寧等得人都有些瞌睡了。
撐著頭的搖晃一下,蘇昭寧猛然驚醒。她從開啟視窗看去,月亮已上了天。
這樣晚了?
“大少爺還沒有回來嗎?”蘇昭寧問道。
茯苓望向院子門口,回到蘇昭寧:“就是大少爺的小廝也沒有回來,方才白朮又去問過一次守門的婆子了。”
茯苓話才落音,只聽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白朮,你去大少爺院子問到了什麼嗎?”茯苓見白朮面色有些焦慮,便問道。
蘇昭寧也開啟門,看向正走過來的白朮。
白朮壓低聲音,同蘇昭寧稟道:“xiao 激e,可能府裡出事了。方才奴婢去大少爺院,想問問交好的小丫鬟。但奴婢才走了一半,就看到侯爺急匆匆往侯老夫人那邊去了。”
“是老祖宗身子不適?”茯苓忙問道。
白朮搖了搖頭,答道:“不像。侯爺穿的是官服。”
“如今是什麼時辰了?”蘇昭寧心隱隱有絲不好的預感。
她又抬頭看向夜空,這月色,分明已經代表了深夜。
“子時刻了。”白朮答道。
子時刻,伯父還穿朝服去祖母院,他是要進宮?
那去祖母院做什麼?
蘇昭寧心咯噔一聲,吩咐白朮道:“你再去老祖宗院旁邊一趟,看是不是老祖宗也一併換了?”
白朮聽了,立即便轉身又去了。
留著茯苓在房服侍蘇昭寧。
因是秋末的原因,茯苓取了一件披風替蘇昭寧繫上。
她勸道:“xiao 激e,還是進屋等吧,外面風大。”
蘇昭寧卻只恨不得才去的白朮又立刻出現在面前。
也不知道白朮真正是去了多久,但蘇昭寧感覺時間過得格外慢。
她是相信她大哥哥的。那樣規行矩步的一個人,不可能犯下御前失儀這類無腦的錯誤。
那麼,如果她大哥哥真的是被皇帝因罪押在了宮,甚至是入獄,那就只能是他負責的政事上出了問題。
戶部……這是個既有優勢又有劣勢的職權之地。
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財政,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