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聽比試的內容,鄒娣是願意的。
但她沒有想到她的身邊人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提及。
秦世子的不舉,鄒娣很多時候都自欺欺人地當這個問題不存在。畢竟白日裡看上去,這位世子也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
夜裡,他的變態,他給予自己的折磨,忍一忍,只要天亮就好了。
如今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提及這件難堪事,鄒娣只覺得自己如同全身衣服都被剝了一樣丟人。
索性,眾人的話題很快移轉開來。
只聽一個活潑悅耳的聲音道:“咱們在這擔心來擔心去也沒有半點作用,還不如耐心等待。要是時間不好過,且找點其餘的樂子好了。不如咱們來擊鼓傳花?”
朝陽長公主雖然邀了眾人過來,但是卻不是一直待在席間的。眾人也就是想在此儘快聽到比試的情景,是以根本也不在意這位主人家在不在場。
擊鼓傳花也不失為一個打發時間的辦法。
立刻間,就有好幾個人一齊應了。
有應和的人,眾人就都投入到遊戲裡去。
鄒娣靜靜地站到眾人中去,與大家一齊傳遞起了花。她的目光悄悄地往開口提議的那位姑娘身上看了看,心中充滿了對對方的感激。
這姑娘人真好。如果她不這樣說,恐怕大家的話題還要在自己夫君身上停留一陣。
只是,這姑娘不知是哪家的?若是知道了身份,以後也好通個來往。鄒娣看得出這開口幫自己說話的姑娘家世不差,對方頭上那隨意的一個簪子,都是自己想了許久的甄寶齋訂製品。
鄒娣想到此處,心底又生出了惱意。只怪她孃家地位實在不過爾爾,嫁的夫家雖然是個侯府,但夫婿又是個有問題的。
所以,她鄒娣至今都不被這些權貴女眷所認可。
這次擊鼓傳花的機會可要好好把握。鄒娣故意將花留在自己手裡的時間長一些,只希望能有一個表演的機會。
鼓停。
鄒娣心中一喜。
只聽到那先前提議的姑娘道:“那還是老規矩,上一位出題,這位夫人你來應題。”
難道,不是拿花的人自由表演自己所長嗎?鄒娣都想好要跳哪支舞了。
但聽對方語氣,這玩法顯然不是新出的,鄒娣知道自己只能認命。
她看向自己上座的人。
顧大姑娘!
鄒娣心中一凜。這位顧大姑娘來出題,那十有**就是詩詞了。自己的詩詞本事,可真是很一般啊。
害怕這種東西,真的改變不了事實。
只聽顧嫋嫋道:“那就也依照老規矩來吧,這樣比較簡單。我先作四言絕句,還請同題作七言律詩。”
這樣很簡單嗎?
鄒娣簡直覺得自己的認知出了問題。
顧嫋嫋已經把她的四言絕句說了出來。說完以後,她對鄒娣道:“秦夫人,請。”
請……怎麼請也做不出啊。
鄒娣努力回想了一下顧嫋嫋方才作的四言絕句,可因為太緊張,她乾脆連那首絕句都記不全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先前曾幫助過鄒娣的那姑娘。
只聽對方將顧嫋嫋所作的四言絕句背誦了一遍,然後問道:“顧姑娘,你這是作的緬懷詩嗎?”
“是。懷念故友。”顧嫋嫋答道。
對方又問:“是懷念的定遠侯夫人?”
“是。”顧嫋嫋點頭再次答道,她同鄒娣補充道,“秦夫人不必緬懷同一個人,姑且作懷念即可。”
對鄒娣而言,懷念誰都沒有差別。
她乾巴巴地擠了一句話出來。這一句話才出口,就讓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有直言不諱地就道:“秦夫人,這完全化用顧姑娘的詩句可不行。”
其餘人雖然沒有這樣直接揭穿鄒娣的行徑,但那臉上的笑意已經表達了她們內心的想法。
鄒娣的臉色簡直是要黑過鍋底了。
顧嫋嫋也開口了。
“不是每個人都擅長作詩。既然如此,就這樣吧。”顧嫋嫋大度地道。
顧嫋嫋說得輕描淡寫,在鄒娣聽來,卻簡直是要吐血。
什麼叫做不是每個人都擅長,既然不是每個人都擅長,你為什麼要出這樣的題目?
鄒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提議道:“我確實不擅長此道。不如我給諸位跳支舞如何?”
又是一陣嗤笑聲。
鄒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