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能握住蘇昭寧的一點物件吧。
面對一個已經失去生命的人,南懷信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再吃醋。
他望著面前的蘇昭寧,柔聲安慰她道:“放心,真兇很快就要得到報應了。我們在這暫時待著,就是等待這樣一個時機。”
蘇昭寧聽後,忍不住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家中。我擔心祖母和其琛。”
“他們雖然難過,但這種難過只是暫時的。”南懷信答道。
他伸手又拿了顆荔枝,剝給蘇昭寧吃:“你先在這安心養一養身子。”
蘇昭寧想到方才嘗“荔枝”的事情,臉就又有些發燙。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答道:“在孩子面前要少吃。”
“我說的就是吃荔枝,你以為吃什麼?”南懷信眼眸中有星辰般的亮光,那笑意中蘊含著無限深意。
蘇昭寧又羞又惱,正不知道如何反擊,她兒子替她開口了。
“娘。”南敏行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鎖定在那盤越來越少的荔枝上,故意講給他假爹聽到,“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上次你在天揚叔叔家說那番話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我爹和天揚叔叔誰長得好,為什麼娘嫁給了我爹,而不是天揚叔叔。”
南懷信脫口而出問道:“什麼話?”
蘇昭寧想去捂南敏行的嘴,卻是已經晚了。
只聽小孩子充滿稚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娘說,她不嫁給天揚叔叔是因為安怡縣主。所以娘,是不是我爹長得不如天揚叔叔,要是沒有安怡縣主,你就是天揚叔叔的妻子了。”
南懷信的心中頓時打翻了一大瓶陳年老醋。他覺得他應該收回先前的想法。
與死人吃醋,是很無恥。可他就是吃了,就是吃了!
南懷信望向蘇昭寧,話語中的酸味簡直要完全溢位來:“所以,都是安怡縣主的錯?”
“這、這不是為了氣安怡縣主嗎?”蘇昭寧答道,她如今面對的明明不是南懷信那張臉,可是緊張的情緒卻絲毫不減。
她舔了舔下嘴唇,不知道再如何回答的時候,南懷信卻又開口了。
“我知道是這樣。”南懷信蹲下身,對著南敏行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南敏行好奇地扭過頭看南懷信。
南懷信勾唇一笑,答道:“你娘嫁給你爹,是因為她愛你爹愛得不行,非他不嫁。”
這這這!這話太不要臉了!蘇昭寧指著南懷信簡直說不出話來。
南敏行替他娘說話了:“你騙人!天揚叔叔長得那麼好看,又那麼有本事,我娘為什麼不喜歡他!”
南懷信心裡又砰了一聲。
一個更大的醋瓶壓倒了方才的醋瓶,碎開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南懷信深吸一口氣,同南敏行繼續保持笑容道:“我從不騙人。我有證據。”
蘇昭寧緊張地看向南懷信,問道:“你有什麼證據,當著孩子的面,你不要……”
她話沒說完,就看到南懷信突然站起來,那張臉一下子放大到自己的面前。
蘇昭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答道:“當著孩子的面,不行!”
這個證明方式太不要臉了!
南懷信得意地一笑,看回南敏行,問道:“你見過你娘在天揚叔叔這樣臉紅嗎?”
“沒有。”南敏行吶吶地說道。
他娘這臉,今日紅了這麼多次,不會燒熟吧。
南懷信又洋洋得意道:“所以我說的就是事實。”
南敏行也不是一般的孩子。
他很快收起震驚,認真地看向南懷信,說道:“你不要臉。我娘在我面前,沒有對天揚叔叔臉紅。可誰知道以前有沒有?畢竟有我在的時候,我娘已經是我爹的妻子了。我娘是個守婦道的好女人。”
南敏行咬著重音道。
這孩子的早慧和過人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他在氣南懷信的同時,沒有忘記維護他孃的名聲。他強調的,他用來氣南懷信的不過是他娘嫁人前的事情。
那可不算不守婦道。
南懷信也聽懂了孩子的言外之意。
這樣聰明的孩子,讓人討厭不起來。
南懷信再次蹲下身,收斂玩笑的神色,認真同南敏行道:“敏行,我告訴你,我的證據是——你說你娘是因為安怡縣主才不嫁給陳天揚,對不對?”
南敏行仔細回憶了一遍南懷信的話,確定沒有陷阱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