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只見天上又落下來幾個刺客,拉起這倒地受傷的一人,直接就飛上了屋頂。
按常識,窮寇莫追,如今陳天揚最好的選擇顯然是就留在這府邸之中。
但是,那鴨子劍穗還在受傷刺客的手中。
陳天揚毫不猶豫追了上去。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想一想,為什麼見到這些刺客,三皇子沒有發出一聲驚呼聲。
院子裡,被留下的三皇子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戲,是看還不看呢?”
他的腳替他做出了選擇。
三皇子往月亮閣那邊走去。
月亮閣的上方,陳天揚已經同一群刺客打鬥起來。
這些刺客有數十人,個個手握兵器,招招用得狠毒。陳天揚一人僅憑一劍,與他們搏鬥廝殺。
先前奪走鴨子劍穗的刺客也在其中,但此時陳天揚來不及一一分辨和搶奪。
一個刺客被他制住,對方脖頸處橫著陳天揚那把長劍。
刺客無法逃生,只能開口引誘陳天揚道:“陳將軍,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說話間,刺客就做出一副要揭下自己蒙面巾的模樣。
實際上,這刺客的袖子裡已經滑出幾根毒針,他只帶陳天揚看過來,就準備將毒針射入陳天揚眼中,置之於死地。
只可惜,刺客料錯了陳天揚。
他是何人,陳天揚根本不在意。
他死,才是陳天揚要做的事情。
那劍沒有絲毫猶豫地劃破了對方的脖頸,鮮血噴射而出,刺客手中的毒針掉到了地上。
其餘的刺客收到威懾,看向陳天揚的眼神中更有謹慎。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數量並不能成為勝利的唯一依據。
當日,蘇瑾軒一個未嘗勤練武藝之人也能插傷陳天揚,那是因為他把握住了陳天揚的軟肋。
那個需要陳天揚保護的人不在眼前,如今的陳天揚無所畏懼、無所顧慮地凌厲攻向面前的刺客。
月亮閣之高雖給人以高處的懼怕感,但也給人以靠近月色的便利。
月色之下,陳天揚的長劍一個迴旋的劍花,那反射出的月光耀花了面前刺客的眼。
那兩個刺客動作只是一滯,就被陳天揚一腳踢下了高閣和刺穿了胸膛。
躲在暗處觀察的三皇子充滿了憤怒感。他奉命送糧,帶在身邊的侍衛並不能特別多。
這十人中,甚至已經出動了他的暗衛。
如果,這樣全力出動,都不能拿下陳天揚的性命,三皇子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回京後的日子。
刺殺常勝將軍,誅殺有功之臣,言官的摺子砸也能砸死自己。
三皇子有些焦急,他拿起放在自己腳邊的弓箭和箭羽,親自對著陳天揚射出了一箭出去。
箭羽穿過空氣的聲音由遠及近,陳天揚反身一一擊,就將那箭羽完全砍斷。
甚至,他砍斷箭羽後,用腳尖往上一撩,把那半截的帶有箭頭的箭羽抓在了手中,然後往前一扔。
正正好好又刺入了一個刺客的胸膛。
再是一腳,那刺客被陳天揚踹得又要掉落到明月閣下。
強烈的求生欲讓刺客死死掰住明月閣那凸出的一處地方。
陳天揚和其餘刺客仍在搏殺中,沒有任何人有空搭理他。
刺客感覺到自己胸口在滴血,他的痛意越來越渙散,這種渙散,讓他感覺到了強烈的恐慌。
刺客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他就快要掉下去的時候,腦中終於想起了一件事。
他用力喊道:“陳天揚,你的劍穗在我這,你不救我,我就把它毀了!”
其實,這純粹就是一個威脅。
如今這個刺客身中一箭,又懸掛於這數米高的明月閣上。一旦摔下去,他早就氣息全無,如何還能毀什麼劍穗。
但有些東西,就是陳天揚如今怎麼也不肯放手的。
將前方攻擊的刺客一劍刺開,陳天揚反手就把劍鞘遞給了那即將掉下去的刺客
刺客忙緊緊握住,他知道陳天揚既然肯遞劍鞘過來,就肯定會把他拉上去。
可讓刺客想不到,也讓陳天揚想不到的是,剩下的刺客絲毫沒有顧及同伴的想法,直接一起攻向陳天揚。
陳天揚一手用長劍反擊,一手用力將劍鞘拉回。那原本就要掉落下去的刺客一點一點,極其緩慢地回到了明月閣上。
“劍穗呢?”陳天揚轉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