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謙的目光變化,他不禁移開視線。周若謙覺得別人看到自瀆很丟人,南懷信覺得看到男人自瀆也很丟人啊。
他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
南懷通道:“本侯先前見長安侯府的蘇三姑娘親自給個丫鬟杯茶覺得十分稀奇,之後見那杯茶到了你手裡,就更加稀奇了。”
“原以為你是佳人有約,本侯便刻意避讓了。可不想再經過此處,你這情形,似乎不是佳人有約。”南懷信很堅定地表明瞭自己方才的事絕對沒有看到。
周若謙也鬆了一口氣。畢竟被一個男人看到自己自瀆簡直太不可形容了。
不過,蘇三姑娘?是他心儀的蘇二姑娘的妹妹?
“多謝侯爺。周某也是有些疑惑,今日為何是這副情形。讓侯爺見笑了。”周若謙拱手答道,他如今這衣裳實在出去不得,只能麻煩南懷信到底地求助道,“能否請侯爺讓侍衛借我一套衣裳?周某如今實在不能見人。”
“無妨。”南懷信打了個響指,一個暗衛便出現在身邊。
“把你的外衫脫下來給周公子。”南懷信吩咐道。
暗衛利索地把外面的衣衫解去。
脫完外衫,暗衛身穿黑色裡衣站在南懷信身邊,等待下一步吩咐。
要不要繼續脫?
周若謙當然希望暗衛把全套衣衫借給自己,畢竟他們暗衛反正躲藏起來了,別人看不到。
他目光期待地看向南懷信。
暗衛則十分掙扎地等待著自家主子的下一步吩咐。
“好了,你退下吧。”南懷信無視了周若謙的請求。他當然不會讓暗衛繼續脫衣服了,誰知道蘇二姑娘有沒有又好奇地在看這邊。
暗衛心中只是大鬆了一口氣,無比感激主子的厚道,然後迅速消失在南懷信的身側。
周若謙忙站起身,將外衫穿在這女子裙裳外面。
不是他不想脫了這可恥的女人衣服,而是也不知道這蘇三姑娘為什麼這樣狠毒,根本沒給自己留裡衣!
換衣的時候,周若謙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無比珍視的畫軸和步搖。
南懷信似乎很是隨意地拿起了那捲畫軸,將其徐徐展開,然後問道:“怎麼這‘榻上刺繡圖’會在周公子手中,看來你與蘇三姑娘確實是熟識。”
“榻上刺繡圖?”當初蘇瑾軒畫蘇珍宜的時候,周若謙正在病中。後面這圖流傳出來時,周若謙也因為毀了容而閉門不出。
所以實際上,他並沒有見過這副造就蘇珍宜至善至情的榻上刺繡圖。
“此畫是長安侯府二公子蘇瑾軒畫的他親姐為其病中刺繡的情景。”南懷信甚為好心地註解道,“蘇瑾軒的親姐,也就是本侯先前見過的蘇三姑娘。”
“怎麼,周公子從來未見過這畫中之人?”南懷信惡趣味地問道,“原來你不認識蘇三姑娘?”
“周某見過這畫中之人,只是周某不認識蘇三姑娘。”周若謙自己都被繞暈了,他忍不住坦率問道,“這畫中的,難道不是蘇二姑娘蘇昭寧嗎?”
坐實蘇昭寧被算計的事情,南懷信心中一股說不出的火氣湧了上來。他冷冰冰地答道:“周公子沒有見過蘇二姑娘和蘇三姑娘,其餘見過的人卻是多了。你拿此畫隨意去問一人,就能知道這畫上的是貨真價實的蘇三姑娘蘇珍宜了。”
說完之後,南懷信也不想再看這傻乎乎被人利用的周若謙,甩袖便走出了亭子。
走離亭子之後,他又想到一事,喚了暗衛出來吩咐:“待等下週公子回尚書府的時候,讓他的馬車壞掉,眾人圍觀一番周公子如今的情形。”
徹底制住蘇三姑娘,光靠一個心軟的周若謙可不行。那位孃家顯赫,性子潑辣的周夫人才最是適合。
自己本就擔心不已、心心念唸的次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取笑了,周夫人會不去打聽其中原委嗎?
證據、證人這種東西,南懷信會不吝地全部送到她面前去。
不到一日的時間,禮部尚書家二公子周若謙穿了件女人衣服回府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就是皇宮裡的皇后都知道了。
因由周若謙的母親是宮中雅嬪是姐妹,皇后還特意招了雅嬪來問此事。
雅嬪得一雅字封號,就是格外知書達理,柔婉雅緻。
皇后一句“你外甥很有雅興啊”當場燥得雅嬪眼睛都紅了。
回了自己宮中,雅嬪當即就派人去問她姐姐此事。
而禮部尚書夫人白氏也在尚書府中氣得不行